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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她们二人的身体还能不能换回来了。
甄氏平复了情绪,从蒲团上站起来,久跪猛起差点摔倒,好在贺云昭扶的及时。
贺云昭就这么挽着甄氏慢慢走,二人简单聊了起来。
甄氏这才晓得,贺云昭就是忠信伯府新夫人,而且和她女儿的名字仅有姓氏只差别。
二人越聊越亲热,甄氏絮絮叨叨说起了心里话:“我家小娘子本来也是活蹦乱跳的,怎么忽然就病了……也请了大师来看,说是沾染了晦气,我心如刀绞,都不敢在家里流眼泪,怕愈发坏事。借着上香的由头来了寺庙,也不敢让丫鬟跟着,怕她们也跟着伤怀,坏了家中气氛。”
贺云昭很想出言安慰,可是一张口喉咙就哽咽着,在母亲目前,前世的委屈和伤痛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真怕就在母亲面前哭了出来。
出了大殿,走到西塔院门口,甄氏远远地见着丫鬟来寻了,擦了眼泪笑着道:“夫人,我家中下人来了,若是你不去别处,不如与我一同走吧?”
贺云昭掐着掌心,尽量保持理智,勉qiáng扯了个笑容道:“不了,我还想去别的大殿看看,夫人您先去吧。”
甄氏感激地看了贺云昭一眼,便去了。
西塔院为八角七层灰砖砌壁,塔顶处长琉璃瓦,塔角悬铜铃,华丽壮观。
甄氏一走,贺云昭就靠在西塔院的门口旁边扶墙哭泣。一见到至亲,qiáng行穿上的盔甲瞬间土崩瓦解,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喷涌而出,她有好多委屈和心里话想同母亲讲,方才小谈的瞬间,差点就要扑到母亲怀里痛哭撒娇。
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家人宠爱万千,嫁给伪君子程怀仁之后遭受无数无妄之灾,失去一切,甚至和家人相见不能相认!
贺云昭正沉浸在悲伤又复杂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曹宗渭正从西塔院里面出来。
塔院内正殿内列八十一龛中间一以龛师全身舍利,余下待储其徒弟的灰骨,除此之外还有两座较小的灯楼,灯楼里供奉着许多长明灯,曹宗渭祖母的长明灯,就供奉在其中。
走过塔院最后一颗古柏,曹宗渭脑子里都还在想和祖母有关的事。
曹宗渭母亲体弱多病,他小时候多是祖母带着。自祖母去世后,他身边就没了女性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