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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曹宗渭手伤好了些便穿着常服遮着伤口,没事人一样来了忠信伯府。
曹宗渭是为着谢氏的信来的,本该直奔寿宁院,入了垂花门两腿跟不听使唤似的,跟在程家下人身后走着走着,就改道了。
贺云昭正在屋里听文莲说秋水苑那边的状况,据说沈玉怜学的很辛苦,大热天顶着花瓶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万嬷嬷又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一天下来,沈玉怜能掉五次眼泪。
规矩是沈玉怜自愿学的,贺云昭可没bī她,就是沈兰芝也无话可说。
正听到沈玉怜差点要耍性子,差点要翻脸不学了,万嬷嬷一个yīn测测的眼神扫过去,她立马麻溜地把花瓶抱起来,乖乖地站好了,下人就禀道,曹宗渭来了。
贺云昭一面暗想,沈玉怜这是识时务,这会子闹了性子,往后还要学,若叫万嬷嬷不痛快了,她自己不痛快的日子就更多了,不如忍忍的好。一面纳闷,曹宗渭不是去寿宁院么,怎么改了主意到这里来了。
贺云昭也没有不见客的道理,便使人去把人请来。
曹宗渭与贺云昭见了礼后,便去看了程志达。
程志达躺在里间的架子chuáng上沉沉地睡着了。
因着万嬷嬷不在梢间,贺云昭便也跟过去看着,屋里只有思音思悦两个丫鬟,她吩咐她们一个上茶,一个去寿宁院传个话,说侯爷晚些过去,屋里便只余下三人了。
曹宗渭轻声道歉说:“上次是我唐突了,夫人请勿见怪。”那般暧昧的气氛,纹丝不动那就是不遵从本心。
贺云昭扯了一个笑,道:“允哥儿最近怎么样?”对感情,她不敢太过奢望,以她现在的身份,曹宗渭大约会止步不前吧。
“很好,就是想你。”
这话听得贺云昭耳根子一热,她低眉道:“你的手怎么样了?”上次使那么大的劲儿抱她,怕是伤口又挣开了吧。
“没事。”
贺云昭能感觉到他的冷淡,面上笑容也渐渐淡了,逐客道:“伯爷很好,侯爷去老夫人那儿吧,说正事要紧。”
曹宗渭欲言又止,眉头一动,一把抓住贺云昭的纤细皓腕,定神了一会儿,才嗓音沙哑道:“夫人想不想离开伯府?”
手腕被握的很紧,贺云昭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曹宗渭手臂的力量,她不解地看向他,道:“侯爷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