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言难尽啊,做人不会做,身手也就一般,难怪这么大年纪才混到个千户。到底是贺云昭亲爹,曹宗渭也不好直言。
贺云昭笑着调侃道:“实在是个草包。”平日里怕卢氏怕成那样,这会子又被她训得像孙子,不是草包是什么?
敢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也只有贺云昭了,不过她的贬低之意丝毫不让人觉着违和,何伟业这种人,这么说他已经算“夸奖”了。
曹宗渭见贺云昭能笑对这些糟心事,心里也跟着松快了一些,这种父亲,就不该为他伤心。
曹宗渭蓦地发现,贺云昭的情绪已经能影响他的心情了,这种感觉很微妙。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有时候常常会告诉自己,也许是同情,也会警告自己,这是他兄弟的妻子,尽管只是名义上妻子,并无夫妻之实,他也不该有那种念头。但贺云昭悲惨的命运,善良又慡利的性格,又让他觉着,这个女人根本不该过这种日子。
她适合更好的人生,贺云昭应该是被疼爱,被怜惜的。
曹宗渭不是不愧疚的,忠信伯府风雨飘摇,贺云昭的到来可以说是一根能稳住局势的顶梁柱,他作为忠信伯的战友,就算两人没有夫妻情分,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也不能肖想程志达的妻子。
曹宗渭也清楚的知道,不追求贺云昭这是不可能的。他舍不得看着她受苦,更害怕将来她还会遇着别的人。
现在曹宗渭能做的,就是尽快助她拿到和离书,在这之前,与她以礼相待。将来程怀信回来,伯府有谢氏操持,或是新少夫人嫁进来,程家也就有救了,贺云昭也就自由了。
……
别了贺云昭,曹宗渭骑马便带着何伟业往侯府去了,路上二人基本没有话聊。
到了侯府,曹宗渭把人证物证俱都摆在何伟业面前,多的一句话都没说。
唯一活下来的làng人除了骨折暂时没有重伤,还能正常说话,何伟业也从他口里知道了事实真相。和làng人jiāo易的人,确实就是卢氏的三弟无误。
知道这件事和亲眼见证这件事是两种感受,在如山铁证面前,何伟业脸色黑青,他是万万想不到,卢氏竟然心狠手辣至如斯地步。
何伟业走后,曹宗渭毫不留情地把那人结果了。
何伟业从侯府出去后直奔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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