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还是像白天一样,带着一个翠绿翠绿色的小帽子。穿着一身宽大的格子长袍衣服。大胡子殷勤的走到了白发巫师的面前,俯下身子,满脸堆笑的对这位看起来颇为孤傲的巫师说道:“来!来!来!虬蛇老弟,你看咱们今天都这么高兴,大家一定要不醉无归,虬蛇老弟今天千万不要扫了兴致,一定要喝下它!嗯?来!”说话间,大胡子已经将慢慢的一犀角杯的奶酒递到了虬蛇的嘴边。
虬蛇看上去堪比漂亮女人的峨眉微微颦东。轻轻的将大胡子递过来的酒杯推到了一边。缓缓对脸色变得颇为尴尬的大胡子冷冷的说道:“我奉我家主公之命,来此还有要事,不敢因此喝酒误事!”大胡子脸色一变,但是旋即又恢复了原本的那种殷勤的性状。笑意盎然的对白发巫师说道:“来!来!来!有啥事咱们喝完酒再说!来!来!来!”。说罢大胡子又拿起了酒杯,还要劝酒。白发红袍的巫师依旧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轻描淡写的又将大胡子殷勤递过来的酒杯推到了旁边。
虽然歌舞还在继续,可是坐在各席的小头目,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大胡子和红袍巫师之间的位置,一些老成慎重的头目,都大惑不解为什么狼主竟然要如此低三下四的向一个巫师敬酒呢?狼主那可是一个火爆脾气啊?难道是狼主真的老了吗?但是还有些本来性格比较暴躁的小头目,怒目而视,眼眦欲裂,已经悄悄的将手探到了贴身的兵刃处,只等着狼主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搏命。草原人素来民风剽悍,有些部落即使是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是随身带着武器的。尤其是在混乱的时期更是这样。
没想到大胡子依然没有动怒,只是微笑着向白发巫师说道:“既然老兄不爱饮酒,那可是看上了哪位姑娘了?只要老兄说一句,我可以叫他到你的房间内听候差遣。”这话被坐在下首的一些小头目听起来,可就不是那么舒服啦。果然有一个最先安奈不住的小头目从席间跃出,手中还拿着一把狭长的弯刀,弯刀已经出鞘,在红烛的照耀下,青光中夹带着某种血色。
宴会上有人拔出弯刀,那就等于是闹大了。周围的草原姑娘都停止了歌舞,自动推到了一边,原本还很热闹的宴会,刹那间就变得很安静。甚至能听到毡房外隐隐传来的呼呼呼的风声。这些从西北方向吹过来的风,夹带着来自常年积雪的史坎布雷山脉彻骨寒冷,仿佛是这些寒冷冻结了这看似热闹祥和的宴会一样。
众人的目光几乎都投入到了,大胡子白发红袍的巫师虬蛇和这个越众而出对大胡子怒目而视的中年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