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谢澜星对上他的眼睛,幽深的眼眸似要把人吸进去。
月初才及冠的小公子仍带着少年纯真,脸上的飞红被昏暗烛光遮住,他qiáng作镇定地给闻屿盖好被子,抛下一句“我去给你熬药”便匆匆跑开,连方才带来的外衣也忘了拿。
――
2.
寅时刚过。
谢澜星说去熬药就是真的去熬药。
他收拾了一下药台,从柜子里取了药材出来称好,再倒进药炉里煎。
小石炉慢火要煎几个时辰,谢澜星不打算再睡,索性回屋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药园看火。直到指尖被烫了一下才发现有个伤口,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被小镰刀割了口子,怪不得刚刚摸到捣药杵上有些发疼,他也不在意,继续开开心心的守着药炉。
屋内重归平静。
闻屿艰难地坐起身,试着调和体内乱窜的真气,却冷汗不止。
帷帐边的庞然大物又开始焦急地呜呜低吟。
他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惊蛰。
“……”
虚体的神shòu踱步到他面前,委屈地把爪子搭在他的被子上,却没让他感受到任何重量。
闻屿皱了皱眉,“还能化形吗。”
惊蛰晃了晃大脑袋,又点点头,呜呜呜地蹭着他。
他抬起手贴着它的额心,仅在顷刻间,无力的手重新落到软被上,闻屿虚弱地咳起来。
再睁眼,巨大的虚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正吃力地用两只前爪攀在chuáng沿想要登上chuáng的幼shòu。
“……”上古卷轴里画的幼年体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战,到底还是让他损失惨重了。闻屿这么想着,又疲惫地靠在chuáng头昏睡过去。
惊蛰蹭到他手边嗷嗷叫着,确认他只是睡着了,才用尾巴圈着他的手腕安分趴下。
闻屿少见的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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