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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 待听到马蹄声走远, 白曦言才从马车后的隔间出来,对着一旁的车夫便道, “你表现得很好,喏,赏你的。”
白曦言伸手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甩给了他,车夫见状连忙弓身感激的笑了。白曦言却不理会他,深深看了一眼那一群消失的方向, 转身便走。
穆临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他不是应该重病卧chuáng,难道,张世昌的死打破了原本运行的规律?
反正,不管事实如何,她会给她的孩子报仇,让他血债血偿!
身后,马蹄碾过的尘嚣依旧未曾散去,白曦言绝然的背影,却在一片灰朦中洒下银白的光辉,绚烂得让人挪不开眼。
山林掩映间,白曦言缓步而上,只见一竹屋倚山而居,分为两层,屋外有jú花遍地,金光花色,渲染夺目。偶有虫鸣鸟叫声声入耳,恍若置于深林山坳,又似置于花蝶丛中。
白曦言就那样站在楼下,身后是野jú萦绕,长纱斗笠在风中飞扬,背影挺直。而那人,就在那时,缓缓从屋内而出,虽着粗布麻衫,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睿智之气,手执箩筐,却是修长嫩白,青白相间,说是格格不入,却又别有风姿。
他似看见了楼下的白曦言,缓缓将箩筐放下,就那样站在二楼檐下,静静看着白曦言,良久,二人对视,谁也没有先开这个口。
终于,似在山野遍静时,白曦言空灵的声音响起,久久绕于山端,“不知公子对前些日子的糕点可还满意?”
那人似眉梢微挑,手负身后,打量她的目光泛出一丝兴味,“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终归只是裹腹罢了”
他的声音有些清幽,像泉水叮咚,空灵清脆。白曦言闻言一笑,没想到竟被人这般应了回来,索性将头上斗笠取下,露出绝美容颜,风中,依然是那双自信到几经狂妄的眼神,“若天下依旧有人不能裹腹,公子当如何?”
“天下人自有天下之主去忧,于我这乡间野人何gān?”
他似丝毫没有被白曦言的容貌所惊艳,依旧淡淡。
“若如今天下之主不能忧呢?公子又可愿择良禽而栖?”
白曦言有些步步紧bī,她只知道,面对一个长袖善舞,又绝顶聪明的人,你只有表现得比他更聪明,才能激起他的兴趣,让他忍不住去探究,然后才会牢牢被你牵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