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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俞逆轻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们刚才先后经过了小区的东门西门和北门,你都坚定让我开过去,原来就是要来找距离你家最远的南门?”
“……那什么,我是路痴。”朝鸽垂死挣扎。
“走了十几年的路还痴,大概不是痴,是残。”说完话,眼风扫过她,利落走了。
什么残?
反应半秒,朝鸽对着车大骂:“俞逆!你骂谁脑残呢?!”
第二天,朝鸽照着林小珀说的地址,来到伽罗山,季庸墓地。
她来的时候,临近中午。
明明是秋天,墓园却并不秋风萧瑟,悲凉寂静。
恰恰相反,太阳高高挂着,大的像火在脸边炙烤。明明已经入了秋,前几天细雨不断,飕飕凉风,今天却是艳阳高照。
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太阳自由地烧灼着地皮,像火化炉在烧灼着已经冰凉的身体。
掌管天气的上神好像什么也不会,只知道一股脑热得人头晕脑胀,昏昏绵绵,这样如坐针毡的感觉比下雨还让人难受。
朝鸽防晒措施基本为零,短袖外面的皮肤完全bào露在太阳底下,任凭阳光刺透她的皮肤,如同针扎般刺疼。
她怎么也想不到,与季庸再见面的一天会是这种场景。
她似乎被烤的张不开嘴,沉沉立着,一动也不动,只静静看着墓碑,什么也不说。
直到她的皮肤隐隐发痛,甚至有出红斑的迹象,她才朝季庸的墓碑点了点头,挪动脚的方向离开。
转身,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男士皮鞋,挡住了她脚步方向。
第17章
朝鸽抬头,面前,俞逆一双深邃黝黑的双眼正看着她,眼里是比她还要惊讶的情绪。
“你怎么会在这里?”俞逆问。
朝鸽说:“我也算朝鸽朋友,来祭拜他父亲岂不是很正常。”
“呵。”俞逆明显不信地嗤笑了一声,“我以前来可从没见过你。”要不是这趟祭拜是他临时起意,他甚至怀疑李朝鸽是故意到他面前做戏。
毕竟这种事,她不是gān不出来。
朝鸽懒得和他在这个地方吵,敷衍说:“不信算了。倒是你,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可是她父亲的墓地,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一个黑色的大伞,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比她还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