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章嗤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之前不是还想着爬朕的chuáng吗?”
饶是嵇清柏脾气再好,被这么激了几次也有些不耐,更何况刚醒,起chuáng气比天大,皱着眉,颇有些埋怨:“陛下不是没让么。”
檀章楞了一下,他倒是笑了,这一笑,眼下红莲的胎记又格外艳了几分。
皇帝心中早把嵇玉当成了嵇铭埋在他身边的棋子,并不掩盖嫌恶的神色,讽笑道:“你倒是不矜持,急着媚上献宠,嵇铭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全无半点闺秀的样子。”
嵇清柏眨了眨眼,心想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闺秀,更何况嵇玉自身都痴了这么多年,礼仪规矩还是他接手后临时抱佛脚学起来的,这皇帝说的什么昏话,没脑子吗?
“我并不是要媚上献宠。”嵇清柏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不会与陛下共赴云雨,陛下也不用担心我为陛下生孩子。”
檀章:“……”
嵇清柏认真看着他,目光非常炙热:“我就是想和陛下夜夜一块儿睡觉罢了。”
第9章 捌
许是嵇清柏说的过于正直,过于光明正大,檀章一时半会儿竟然咂摸不出别的味道来。
这“夜夜一块儿睡”的诚意嵇清柏是真的恨不得绑在脑门上,他算是仗着皇帝体内yīn炽需得安平,连宿了好几晚御龙殿,檀章这阵子也没以前那么bàonüè,动不动就杀人,不过还是不让嵇清柏上chuáng,最多半边身子压在chuáng脚边。
对嵇清柏这种锲而不舍爬chuáng的劲道皇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幼女无状,一心邀宠惑主吧,嵇玉还真就如他所说,只是睡觉,睡的哈喇子都沾毯子上了,也是心大的很。
皇帝不知这人里头换了芯子,早就不是个凡人,这朝堂,这东边西边,王权相权的,嵇清柏既无心,也没脑子能搞明白。
两人就这么一块儿睡了有三四个月,嵇清柏仍旧全须全尾乐乐呵呵的活着,外人看来檀章似乎极宠他,虽不到日日招寝,但七天中也有大半时日,晚上都睡在皇帝的寝宫里。
这后宫是什么地方?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先前檀章bàonüè无端,自然是没有哪家重臣舍得送女儿进来的,如今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丞相之女,活的平安不说,景丰帝似乎也转了性,居然还宠幸上了,朝堂前向嵇铭道喜的人跟流水似的,嵇丞相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
丞相早些年可是辅佐幼帝登基的功臣,如今权倾朝野,唯独子嗣不顺,但当年其实他不辅佐,登基也肯定是现在的皇帝,说来奇怪,这大元朝似乎后辈命都有问题,皇家儿孙少,重臣儿孙也少,民间一窝一窝的生,他们这些个达官贵人生孩子跟飞升似的,求都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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