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自从景丰帝登基以来,声色狗马的娱乐活动锐减,倒是围猎一年比一年搞的还红火。
冬场猎的以熊鹿láng狐为主,天越冷,láng皮狐皮越好,熊瞎子也是吃的滚圆的时候,运气好还能捉到小熊。
皇家天仪浩dàng,帐营占了小半个山头,嵇清柏在九重天上时就觉得玩儿还是凡人会玩儿,不论是蝇营狗苟,还是富贵泼天,都是肉欲肆横的众生相,像他这种神仙反倒是清汤寡水莫得闲趣。
大冷天的,虽然没下雪,但灰云滚滚,压着林风呼啸而来,嵇清柏被风声吵得耳朵痛,曾德等在他的帐外头,准备带人去御帐里。
嵇清柏裹成了一个球,出来时连弯腰都嫌麻烦。
丫鬟扶着他,低声对曾德道:“娘娘刚吃了药,得睡会儿。”
曾德赔着一张笑脸,颇谄媚:“陛下的帐子暖和的很,您在那儿睡的更好,陆太医也在呢,正好帮您把个脉。”
嵇清柏正跟着他往御帐走,听到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把脉gān什么?”
曾德埋怨似的瞅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人不懂事,压低声音道:“您和陛下都这么久了……这肚子有没有动静的总得关心下吧?”
“……”嵇清柏一瞬被这句“肚子里有没有动静”给震到了,下意识低头去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曾德以为他上心了,还挺得意,安慰道:“娘娘不用担心,您虽然年纪不大,但得陛下专宠,一定能诞下龙嗣的。”
嵇清柏张了张嘴,为了檀章名声,他也不能主动说他和皇帝啥事没有,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帝王无法人道这话……嵇清柏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考虑要不要拿人参拼个娃娃出来,好保住他家佛尊的清誉。
胡思乱想了一路,等到御帐里时,嵇清柏发现自己居然走的汗都出来了。
檀章今日换了骑猎装,白色的里衣束着金鳞甲,红绢披风搁在一旁,他梳了冠发,一张脸美得如花似玉。
嵇清柏不清楚自家老板这一世的身手如何,但按以往他发病时杀人的麻利劲儿,该是不错的。
陆长生果然也在御帐中,见到嵇清柏时特别弱小无助,檀章倒是没什么表情,也不理刚进来的嵇玉,低头绑着一把弓。
曾德将人迎到帐中的罗汉chuáng上,陆长生显然一副等久了的样子,立马掏出帕子垫在小桌上,嵇清柏只能把手放上去。
一时帐中无声,只有风啸掠过帐顶。
嵇清柏无聊地抬着头,双腿也不老实,踩在罗汉chuáng的脚凳上一晃一晃,陆长生也不知把了多久的脉,脸色严峻,额上隐隐憋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