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五十五年,五月十七日,雨
暮春
如果要描述花朵的话,大多数人会使用美丽,高雅,灿烂,绚丽等等词汇,但没有人会使用“残酷”来形容这盛开的樱花。
明明是象征爱情与希望的花朵,但此刻却被发黑的血液所笼罩。
宇智波家宅的每棵樱花树下都至少埋葬了一个生命,一个稚嫩的孩子双眼无神地地坐在长廊尽头,无视了一批又一批前来收拾的暗部。
他拿起了一朵凋零在地面的花朵,虚幻而又真实,就像昨晚那红色的月亮,站在高处如死神般的哥哥,亦或是从未有过的迟到了三个月盛开的樱花。
“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平庸的家族绝望透顶,只有渺小之人才会对此如此执着,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所制约,被预感和想象所局限的。”
“我说过的吧,不要仅凭外表和臆测去判断一个人,我稍一忍耐,你们就会继续胡乱猜想下去,总是“一族一族”的,他们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完全不了解我的实力,因此才会倒在那的!”
“对组织如此执着,对一族如此执着,对名誉如此痴迷,那将会限制自己的潜能,成为阻碍自己器量增长的负面因素,并且对未曾见过的事物产生恐惧与憎恨,真是愚蠢至极!”
“你太弱了,你没有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不断地逃避,不断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后,当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眼睛的时候,就来我的面前吧。”
“你的器量,太过渺小。”
梦魇。
此后的每天,只要没有亲手杀死那个男人,这梦魇就会纠缠他,折磨他,扼杀他,直至声嘶力竭,心智崩溃。
“啊———!!!!!!!!”
毫无征兆的怒吼,这个疯狂的孩子瞬间捏碎了手中的樱花,一拳又一拳击打在大梁之上,直至血肉模糊,手臂失去知觉。
“真可怜,这个孩子。”
“我们收拾了三天,他第二天醒过来就不吃不喝一直是这个状态吧?”
“嗯,其他人的话完全听不进去,应该是受到了相当强力的幻术折磨。”
清除血迹与登记遗物的暗部和忍者们对此见怪不怪,差不多每隔半个小时,这个宇智波家最后的遗孤就会这样崩溃一次,反正有医疗忍者帮他治疗。
而当他准备再次发泄之时,有另外一只手阻止了他。
不,应该是一柄枪阻止了他。
“就你这样还想打赢宇智波鼬?”
听到这个名字,他冷的打了个哆嗦,将目光抬起,看到的是一抹金发,还有那未曾战胜过的脸庞。恍然间,他觉得两张面目重叠在了一起,都是那么强大,仿佛永远也看不到他们的背影。
“我不承认!!!!”
愤怒之间抄起散落在一旁的苦无,宇智波佐助黑色的眼睛分外引人瞩目。
鸣人今天拒绝了英灵们的跟随,一个人来查看佐助的精神状态。
“这也太可悲了,被刺激到连写轮眼都无法打开了吗,还是说,连打开写轮眼的查克拉都没有了。”
这种破绽百出的攻击连躲闪的必要都没有,金发的孩子只是轻轻伸出脚绊了他一下,攻击者就失去了重心,顺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上墙壁发出“咚”的一声才停下来。
“.......”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黑发的少年头上沾满杂草,身上的衣服沾满灰尘,这还哪有平日忍校颜值一哥的风采。虽然鸣人失去了猫须后好像也开始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颜党追随者,但论人气还是佐助要高处不少,只不过此刻,怕是丁次在这里都要比他帅上一筹。
并不是说丁次丑,只是在没有化成蝶形态之前,他的脂肪还是挺影响颜值。
“宇智波鼬!!!!”
佐助又冲了上来,把痛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大概只有这样的发泄,才能让他暂时忘却三天前的晚上,直至累到晕厥吧。
“啪。”
鸣人毫不留情,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啊!!!!”
再次冲上去,被一脚踹进了草丛。
“啪”
再次冲锋时,鸣人都没有出手,佐助就平地摔在地上,标标准准的鼻子着地,但没有听到骨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