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洺上读博的时候,常乐乐来找过自己一回,具体原因是什么常一洺记不得了,那时候常乐乐已经工作第四年了,常一洺不知道常乐乐和一个自己曾经见过一面的男人已经相依相伴了快三年了,常一洺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常乐乐不知道他的生活一样。彼此成了最亲密的路人,常乐乐不胜感激。
这些事情,如果常乐乐或者常一洺再次想起说不定,会可怜彼此的傻X,然后依旧做好路人,看,亲情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常乐乐那天找完常一洺之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常乐乐给程实说起这个梦的时候,声音格外地沉静,像是说着别人绘本创作的故事。
程实戴着耳机也十分平静地听完了。
“我梦到我姨姥姥走了,我带着快要解开的谜,赶到她们身边,我看着chuáng上躺着的妈妈和大姨,还有我的姥姥们,对着换上新的衣服的姨姥姥说,你等等我好不好,我马上就要查出来了,你等等我好不好,我姨姥姥很努力的给我说,我怎么等你?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想的是,等查到这个,我就要跟她一起死了。我姨姥姥受了什么冤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要靠近谜底的时候,被死亡绊住了脚,不想继续走下去了。”
常一洺听见说完这个梦的常乐乐把电话挂了,紧接着,常乐乐给程实发了“晚安,早点儿睡”的告别短信。
程实那个晚上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常乐乐来学校看他,坐在楼梯口那儿低着头,看见程实也不说话,虽然常乐乐认出程实了,但常乐乐还是直接从程实身边走过去了,然后到了三楼(程实好像在一楼)常乐乐把手中的英语书朝程实旁边儿的位置扔过去,常乐乐看着程实笑的一脸无辜,常乐乐就转身上楼走了。那天程实穿了一个橘色加黑色的外套。
程实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坐在chuáng上,愣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飘过常乐乐给自己说过的话:
差不多吧,想来我会给你说月亮与六便士,说基督山伯爵,说莫扎特贝多芬,后来我也会对你讲今天白菜豆腐便宜了多少钱,我会等,等风花雪月咱玩够了,那你看到油盐酱醋,也会操心大米还用不用添。
容颜总会变,我不再年轻,可却仍然希望你能把我当做小女生爱护着。
等有时间了,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等故事讲完了,我这一生也该结束了。
程实不是一个心细的人,他没法即使翻译常乐乐给的所有讯息,他努力回忆那些从常乐乐嘴里说出来的字句,发现自己有了无力的挫败感。常乐乐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自己在一起,也从来没让程实进入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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