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见状不愿再与他们多说,怒匆匆的走了。
阮厚德冷脸漠视着宋启离去的背影,抬手示意了下,很快就有个人跟了上去。
宋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凤县,望着守在县衙满脸期冀等待消息的百姓们,他忽然觉得自己没脸再去见他们了,低头从县衙的后门悄悄进去了。
起初宋启心灰意冷的在县衙待整整了两天,闭门不出,朝中如今结党营私,官官相护,忙着争权夺利,更本就不会有人管他们的死活,他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如今还有人盯着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那日回来就发现有人一路都跟着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派来的。
闹事的开始越来越多,府衙昨日又打死了好几个灾民,但凡有人敢聚集在一起,就会冠已闹事的罪名被抓进去,一时间宁州府人心惶惶。城中开始有人公然抢劫粮食,好几位富户家都遭劫了,阮厚德派人四处镇压。
宋启木然的走在堤岸上,看着禾苗全部被已枯死,田野间处处可见人哭泣,他忽而定了心神,他不能放弃,若是连他都不管了,那这些百姓就更加没人管了,他知道那些人的手段,也知道自己可能会面对什么,可是既然他是这里的父母官,那么做父母的就没有不管自己孩子的,那怕是舍了这条性命。这事他也管到底了。
第45章
宋启开始暗中搜查证据,调查与修堤所有的相关人员,他走不了,但是百姓们可以走,可以去京城告,他就不信他吴家还能只手遮天不成了。
他组织众人,写了万民血书,宋启带头咬破了手指签名在第一个,百姓们经历过这段时间,也知道了府衙都是些什么人,见宋大人为他们这一月多来奔走,消瘦憔悴的面容,纷纷都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逐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夜,宋启叫来了几个王家村年轻力壮的男子,对他们如实相告,说府衙和上边勾结故意隐瞒宁州府这次灾情的事,所以朝廷才迟迟没有动静,他是朝廷命官,无召不得离开任地,而现在还又有人在暗中盯着他,问他们愿不愿意去京城送信,状告阮厚德。
因为兹事体大,怕百姓们知道引起恐慌,这才单独叫他们来,几人不过略微思索了片刻,都重重点点头,宋大人是真心为民的,他们的这条命也是宋大人救的,无论宋大人说什么他们都相信,也愿意按照他说的去做,况且这么做本也是救他们自己。
宋启把血书jiāo给他们后,jiāo代了许多,最后又嘱咐他们对自己的家人也要瞒着,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说是去外地寻粮去了,一个字也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待会回家和家人道别后,就连夜动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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