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呼唤钟灵运,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就是没有他的身影。
“姐姐。”
我转头一看是他,来不及高兴就拉着他冲上火车。
此时火车上已经没有位置了,一节节车厢找过去,所有位置上都有人,无奈只好站着了。
有很多人都没有位置,站也没地方站。
我和钟灵运就把洗手台霸占了,打定主意不挪地,一走开就无处落脚,连厕所门都被人堵住,有人想上厕所都要一堆人挤到一边去才打得开厕所门。
我把包里剩下的三个馍拿两个出来和钟灵运一人一个。
吃的时候周围人都盯着看,有几个还偷偷咽口水了,还好没到要抢的地步。
我用手肘不动声色撞撞旁边低头啃馍的小东西。
钟灵运抬头看看姐姐,又看看四周饿láng般的眼睛,再低头飞快把馍吃完。
坐火车是十分漫长而无聊的,更何况没有目的地。
没有任何可供打发时间的事或物,真是煎熬。
火车经过某个站时偶尔会停车,只停几分钟,但下车的人寥寥可数,始终没能等到空位。
在洗手台上坐久了就腰酸背痛,时不时要换个姿势松松筋骨。
时间越长,人就越麻木,能想到打发时间的办法就是睡觉,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就过去了。有人铺张报纸倒地就睡,有人什么都不铺照样睡,他的衣服比地面还脏,也没有铺垫的必要了。
途中醒醒睡腄,睡睡又醒,发展到站着也能睡。
等再一次睡醒时已经天黑了,我猛然间发现一个空位,立即叫钟灵运去坐。
“你去吧。”小东西礼让了下。
“哦好。”我没有犹豫走过去就坐下。
一抬头,看见钟灵运在对面目瞪口呆,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gān脆,我笑喷了。
……
摇摇晃晃一天一夜过去,下午到了某个站,火车停下,我决定和钟灵运下火车,跨过铁路朝周边的村庄走去。
背包里还剩一根huáng瓜,这两天吃huáng瓜吃到反胃,无奈目前能缓解饥饿的只有这根huáng瓜。
我们分了最后这根huáng瓜,走在田野上,走几步咬一口,味同嚼蜡,钟灵运也是一脸生无可恋。
我突然想起包里好像有盐,解下背包翻找一下拿出一袋盐洒一点在huáng瓜上。
我试吃了下把盐递给钟灵运:“没那么难吃了,你要不要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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