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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能彻底忘了当年的事,可是娘亲能够看清他的心。他是真真切切地疼着你,所以,娘亲也不愿继续怨着一个对你好的人。”
叶锦每说一句话,明书晗眼里的泪就多一分。到最后,她咬紧了下唇,还是没能忍住让自己哭出来。
马车里,叶锦紧紧抱着明书晗,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哭,却不劝。
看着明启下葬的那一刻,叶锦就已经明白,有些事终究是要放下的。
心里已经结痂的伤口,也只有撕开,才能彻底痊愈。
——
几日后,明府中传出一事——明二夫人要将三少爷明书言记到自己名下。
彼时,钱婉正在屋里和自己的女儿明书怡一起用膳,听见孔嬷嬷的话,她险些摔了碗筷,“你说什么?”
“二夫人已经与老夫人说了,打算过几日就让老夫人做主,把三少爷的名字记到她的名下。”孔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再触怒了钱婉。
“那那个庶子岂不是就要变成嫡子了?这二伯父刚死,他就转身变成嫡子了,莫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明书怡挑着细眉,有些刻薄地说道。
钱婉原本还怒火中烧,听见明书怡的话,她的面色却缓和了几分。
“你收拾一下,待会儿和我去东院见你二伯母。”
“为什么,我才不想去那个晦气的院子。娘,二伯父刚死,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
明书怡的话还没说完,钱婉将筷箸在桌上重重地一放,面上带了几分厉色。
明书怡本来还要劝,见此再不敢说话。
二人用完膳后,便往东院去。
此时东院里,明书晗正坐在榻上刺绣,一只枯枝上开出几朵白花,花心微红,看着有一种凄冷之意。叶锦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书,正细细地看着。
丫鬟进来通报时,明书晗正绣着花心的那一点红,闻言针线一歪,便刺到了别处。叶锦抬头看了看那歪到别处的针线,抬手将绣棚拿到了一边,“你若不想见,就不见。”
在钱婉和自己女儿之间,她选择相信的只会是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她与钱婉都不是从前在闺中的时候,早就没了那么深的情分。
明书晗闻言却摇了摇头,“不用。”
钱婉既然在这个时候来,想必是听说了三哥的事。有些事,她说,母亲虽然信,可到底不如亲耳听见来的真实。
“怎么都坐在这里,若是chuī了风可怎么好?”钱婉带着笑意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明书怡。一身素色的衣裳,面上似乎有些不悦但是压着。
明书晗闻言,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就好像没有看见这母女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