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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国内时算是同龄人里的拔尖水平,平时很有些傲气,可一到那边才发现,人家个个都比他们qiáng。抢圈训练时,次次被穿裆,这算是球员的耻rǔ,他们那点傲气瞬间被击得粉碎,才明白从前不过眼界狭窄,夜郎自大。
要想进步,就只能用磕磕绊绊的英文同教练jiāo流,双方都词不达意连蒙带猜,沟通效率实在太差,基本学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面对这重重的、巨大的困难,成年人也难一一克服,何况那年,赵英超才十三岁,高扬只十二岁。
因此,一个月的试训期结束后,赵英超折戟而归,倒是更小一岁的高扬,当时因不适应西班牙的水土气候,起了一身红疹,还接连数日上吐下泻。人瘦了一圈,黑黑huánghuáng像个小病秧子,却凭着一股狠劲儿,硬是留下来了。
此后,两人远隔万里,再联络只能通过手机和电脑。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兄弟感情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生分。
听见说赵英超要来,高扬那张永远倦懒无谓的脸上竟然有些激动,总爱半眯着的狭长深眸也倏然睁大。
他身上总算有了些少年人应有的雀跃,讶然问:“真的?!”知道赵西甲不会骗他,旋即又说,“这家伙,怎么也不告诉我。”
赵西甲笑笑,说:“他说想给你个惊喜。”
高扬也笑了,嘴上却满是嫌弃,“他?还惊喜?不给我惊吓就烧高香了。”
……
从碧海湾离开后,吴美玲和许曌一起坐公jiāo车回家。
车上,母女俩并排坐着。
吴美玲把那五百块钱又点了一遍才塞进裤兜里,脸上喜滋滋的,一张口却难掩愤愤:“这世道真是不公,一样都是人,那些王八蛋凭啥那么有钱?!几百块钱随口就给,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说着,又扭头问许曌:“哎,你去他卧室拿钱包,看见他衣帽间了没?啧,一个男的,衣服鞋子多得和开服装店的一样。尤其那鞋,一双双的都是名牌,什么椰子、AJ的,你哥攒半年的钱才舍得买一双。人家呢,买的都是限量版,平时也不见他替换着穿,就摆起来看着玩儿!”
她一个中年女人,本来不认得那些cháo牌,都是因为儿子喜欢才渐渐留心,现在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程度。
许曌缩在座位上,只“嗯”了两声聊作回应,不知对她还能说什么。
一见她这闷头闷脑的样子,吴美玲气不打一处来,正想骂两句,忽地感觉到裤兜里那几张纸币轻轻戳着大腿根。
她知道高扬给这钱是因为许曌,现在不笼络着她一点,她到高扬跟前说点儿什么,只怕往后再得不着这样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