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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曌眨眨眼,又是两颗泪砸下来。
她瓮声瓮气地问:“……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医生不都说了?要耐心,还要时间。”
“时间……”她咬着嘴唇,想想刚才自己瑟瑟发抖的模样,有些自bào自弃地呢喃,“那万一一辈子都不行呢?”
高扬又打她一下,嗔怪说:“二十岁都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动不动就说一辈子?再说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不想她再胡思乱想,他低头,用鼻尖儿蹭了蹭她的,不正经地低笑说:“你就这么想那个啊?嗯?”
“我!”许曌立刻红了脸,抬手推他肩膀。
他纹丝不动,她被压在下面,结结巴巴反驳说:“谁、谁想那个了?我是想快点儿好起来!”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嗯……想好起来……可好起来gān什么?还不是做那个?”
“你!”
许曌挣扎着打他,他夸张地抽着凉气,一副痛得要命的模样,拧眉控诉她“家bào”。
然而被“家bào”的人不费chuī灰之力,很快就把“家bào者”裹实了禁锢在怀里。
最后,许曌没了力气,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
他低下头,一下下亲吻她发顶,等她彻底老实下来,才在她耳边低低说:“不闹了。”又说,“我不急,你也别急。咱们慢慢来,总能好的。信我一回,嗯?”
良久,许曌闷闷地“嗯”了一声。
又过两天,暑假结束。
高扬没时间去送,许曌自己坐火车返校。
大二开始学专业课,内容更jīng深了。
同时,许曌也加入某个老师的项目组,又报考了GRE,课余时间几乎全被占据。
大一还总抱怨学习累,现在却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
越忙,反而觉得时间越快。
不知不觉就是次年四月。
这个时间,本不是任何假期,许曌是请假回的浮远。
因为唐耘的二十一岁生日到了。
大学后近两年,许曌每逢假期,都会时不时到唐家去转转。
同为大学生,假期重合,所以她遇到唐耘的次数也不少。
大多数时候,唐耘都冷着脸。
可渐渐地,在她和二老说话的时候,她也会偶尔插进来两句;她一个人做饭忙不过来,她也会钻进厨房,给她帮点无关紧要的小忙;有次她炸虾,被热油溅到手指,她没说什么,却默默递给她一枚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