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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很多学生对云华趋之若鹜。这里的优等生不少，水柔柔尽管非常刻苦，底子也不错，但成绩也只能徘徊在年级十几名、二十几名。

    为了继续保持成绩不掉队给家里省钱，放假水柔柔也背了一堆书和卷子回家。

    她家就住在裕深巷子里。

    这地方是云城出了名的城中村、棚户区，到处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楼，一进巷子路边的电线桩子下面就有一堆散发着臭味的垃圾，两只脏兮兮的流làng狗在垃圾堆里找食物，将装在袋子里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散了一地，白花花的。

    再往里，到了楼下，楼道上全是经年累月积累起来的厚厚尘土，掩盖了水泥地本来的颜色，发huáng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扶手栏杆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而水柔柔家就住在这栋四层房子的二楼，一套五十多平米的小两室。这套旧房子是当初水柔柔父亲做小生意攒钱买的，听奶奶说，刚住进来的时候，房子的墙壁雪白雪白的，外面马路gān净宽敞，楼道整洁有序，她刚会蹒跚学步。

    那时候大家都充满了希望，而十几年过去了，城市里的高楼一幢一幢地拔地而起，这里成了老破旧的代名词，也成了被人遗忘的地方。

    不过水柔柔却格外怀念这里的烟火气。在末世疲于奔命的那两年，她最怀念的就是这种平静安详温馨的生活了。

    轻轻推开门，屋里罗秀英正在揉面团，为明早做准备，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满是褶皱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柔柔回来了，奶奶煮了jī汤，你饿了吧，先吃一碗。”

    说着放下了盆子，踩着蹒跚的步伐去厨房里倒了一碗jī汤，再把大jī腿夹了一只放进碗里，端出来，放在吃饭的小桌子上，笑眯眯地说：“柔柔，快来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欸，奶奶，我来了。”水柔柔放下书包，洗gān净手，坐在桌子前，闻着熟悉的香味，馋虫直冒。

    看她吃得láng吞虎咽，罗秀英比自己吃还高兴，枯huáng的老脸笑成了jú花：“在学校里是不是没吃好，你别省，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习任务又重，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体。”

    对奶奶来说，她只是一个星期，五天没回家，但对她来说，这中间可是整整隔了两年，能再度坐在这个遮风避雨的小屋里，品尝奶奶特意给她炖的jī汤，何其珍贵。

    水柔柔把碗里的汤都喝完了，甚至连jī骨头都咬碎了，里面的骨油也没放过，吃得格外gān净。

    洗gān净碗，她走出来看了一眼窗外黑下来的天，对罗秀英说：“奶奶，你别弄了，休息一会儿，我来帮你洗菜，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卖早餐。”

    罗秀英七十几岁的人了，天天一大早就起来推车子出去卖早点，有些吃不消，见孙女主动帮忙，索性笑了：“行，奶奶就偷一天懒，享享我乖孙女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