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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浮着一层淡淡的淤青,眉骨上的伤结痂,狭长漆黑的眼睛透出不耐烦和bào躁。
他走到陆然身旁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补眠。
这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讲课洪亮,自带音箱效果,补眠效果一般,段傲天在座位上来回烙饼。
烙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陆然在心里给他掐时间,该翻面了,段傲天翻了个面,接着烙。
1、2、3,陆然接着给他数数,突然,凳腿儿跟瓷砖发出刺耳的摩擦,段傲天猛地坐起身,转向陆然:“你的chuáng好睡么?”
陆然:“?”
段傲天烦躁的想抓一把头发,手刚放上去,才发现现在的发型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讪讪的放下手:“啧,就、就是、你chuáng软不软?”
北中的宿舍行李由学校统一发放,包括chuáng垫,陆然回他:“还行。”
段傲天长眉皱在一起,拧成一块疙瘩:“你不觉得很硬?”
陆然如实回答:“不觉得。”
段傲天bào躁得像只困shòu,陆然看见他眼底的淤青,心里有数:“你要是觉得chuáng垫硬,睡不好,可以自己换一个,学校不管。”
段傲天睡眠不足,全身bào躁:“你没觉得chuáng板也不平?”
挺平的啊,陆然心说,嘴上道:“你chuáng板不平?”
段傲天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好说,最后只说一句:“chuáng板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陆然:····这还是位豌豆公主来着。
陆然看了眼台上的历史老师,已经往他们这边扫了好几眼,决定快速中断这个话题:“回去我帮你看看。”
中午午休。
吃了午饭,几人回了宿舍,段傲天站在地上,凶狠的盯着上铺chuáng板,仿佛要找出每一根毛刺。
陆然爬上上铺,把上面的行李递给周睿,周睿伸手接过,一边嘟囔:“然哥,你这是要拆家啊?看不出你身体里还藏着二哈之魂。”
陆然一手掀开chuáng垫,对周睿说:“上来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