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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醒过来了!通知家属了吗?”
“睁眼了!看我,看,这是几?”
何西艰难的一睁眼,就看到有个白大褂在他面前竖起两根手指,他一张口,费劲的挤出来一声“二”。
四周的人又是一阵欢呼,都在为这个幸运儿高兴。
唯独chuáng上的幸运儿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一睁眼,眼前是整洁的病房,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左手边是窗户,有灿烂的阳光从窗户那边照进来,右手边是一个医生,正伸出第三只手指头,问:“这是几?”
何西浆糊一般的脑子渐渐清晰,他用手指揉了揉太阳xué,忍着头痛问医生:“丁香怎么样了?有摔下来吗?沈耀东呢,我记得他跟我一起下来的。”
四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他都没什么事儿,沈耀东那个体格应该也没问题。
“警官,人质您已经救下来了,犯罪分子逃跑啦。”医生后面跟着个护士,见何西问话了,连忙笑着答话:“您现在是咱们A市的大英雄呢,好多记者都等着要采访您呢。”
何西怔怔的看着那护士的笑脸,看着那张嘴一张一合,那些字逐句钻进脑海,看着旁边的医生在本子上写字,最终,他看到了自己。
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右胳膊上薄薄的肌肉线条,看到了腿上常年磕打留下的伤口,还看到了左胳膊上的绷带。
这是他六年后的身体,也是“现在”的身体。
旁边的医生还在碎碎念。
“十二层楼的高度,你能活下来都是因为中途住户伸出来晾衣服的栏杆,就这,你还在chuáng上昏迷了两个半月呢。”
两个半月,他在六年前,恰好待了两个半月左右。
十二层楼,栏杆,犯罪分子,人质...
几乎都已经被淡忘了的场景又涌上脑海,何西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捏着自己的大腿,不可置信的掐了一下。
他,回来了?
病chuáng不是很软,坐着的时候让何西想到了自己幼年时住了十几年的家,想到他曾跟沈肃北坐过的一张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