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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下车帮忙的司机迅速清理了现场,使得道路恢复通畅。最开始下车那位穿西服的男人主动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把人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三轮车大叔太担心家里没吃饭的孩子,一门心思想早点回,当即就拒绝了。
钟泽虽然痛,但是他觉得只是外部的擦伤,根本不需要去医院,直接在校医室拿碘伏就可以了,所以他也拒绝了西服司机的好意。
陆漾起没说什么,只是等事情解决后叫了快车。钟泽以为是回学校的,结果车开着开着,最后停在了医院急诊楼门前。
“我真没事,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钟泽试图劝说陆漾起。
“你现在,在我这里的信任度为负值。”陆漾起看一眼钟泽的膝盖和手,那上面的血已经凝结成痂,和着泥沙,看起来挺吓人。
“哦。”钟泽尽力保持动作自然,但每迈一步,膝盖就更疼一分。好不容易捱到医院,没想到又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膝盖关节肿得老高,一碰就疼。为了保险起见,医生建议拍个片子,看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拍完加急的片子,拿到结果也是40多分钟以后了,在这期间,钟泽打了一针破伤风,清理了伤口,顺带,还被值夜班的医生说了一顿。
“还是太年轻了,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做什么都莽莽撞撞,等你老了就知道受罪了。”
......
钟泽全程老老实实点头受着,医生说什么他都配合地答应:“您说得对。”这恭谦的态度,搞得医生以为自己误会他莽撞了,指不定是个多斯文的小孩不小心受了伤。
在陪诊时,陆漾起这个当师兄的处处细致入微,但就是不怎么说话,即便开口说话,也是诸如“你主意那么大你自己决定”这种怼人的话。每逢此时,钟泽只需要轻轻“嘶——”一声,陆漾起就又拿他没办法了。
钟泽后悔是真的,隐隐约约从其中尝到到甜头也是真的。
检查结果出来,虽然没伤及骨头,但软组织挫伤较严重,近期内要避免走动,最好是卧chuáng休息。
好孩子都该谨遵医嘱,可是钟泽却犹豫了。看着师兄微蹲在楼梯上结实宽厚的背脊,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担不起。可是面前的人是师兄,师兄叫他趴好,他怎么敢不答应呢?
灯光昏暗的楼梯间,钟泽僵硬地伏在陆漾起背上,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