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钟泽带着恼怒质问。
“你没问。”陆漾起含笑的声线太明显。
好一个我没问。钟泽滑进被子里,认了。
过了会儿,陆漾起洗完澡出来,站在chuáng头给客服电话留言,预约明早的衣物烘gān服务。
钟泽快睡着了,听见声音又迷迷糊糊探出脑袋来看:“为什么你的浴袍是长的?”难为他这么困了,脑袋还在思考。
陆漾起分神看过来,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快睡。”
“哦。”钟泽依言躺回去,但是不甚清晰的视线仍是落在陆漾起的浴袍上。
师兄好像比我高?为什么师兄的的浴袍滚边是蓝黑色,而我的是粉红色?
为什么?钟泽脑子快糊成一团,但是他太困了,懒得去细想。
身侧的chuáng垫陷下去,是陆漾起躺下了。他关掉了其它的灯,只余下一张昏huáng壁灯。
钟泽缩在软被里,向身旁的人挪去几分,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陆漾起浅眠,天快亮那会儿,他听见钟泽在说梦话,低声絮叨着什么。每当他凝神去听时,对方又停了。
几次反复,陆漾起彻底清醒。他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借着昏暗的夜灯端详钟泽——他睡觉的时候真的很爱动,哪怕受了伤,那只伤腿也照样踢人。
此刻,钟泽皱着眉,不大高兴地控诉:“骗子。”
“骗你什么了?”陆漾起觉得有趣,问道。
钟泽当然没法儿回答他,人在做梦呢。他撂下一句“骗子”,又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漾起轻轻打起了鼾声。
“你肯定是给我儿童款的。”过了会儿,他又呓语一句。
陆漾起失笑。一件浴袍得是多大仇?做梦都念叨了一夜。
☆、捡猫
不管昨晚多么混乱,总之是捱过去了。窗户透进来午后骄阳,钟泽睡梦中下意识抻了个腿,然后就睁眼醒了过来。他脑子还是有点混沌,坐起来靠着chuáng头,怀中拥着被子。
房间门口有低低的jiāo谈声,还有一次性拖鞋摩擦着厚地毯的声音,紧接着,关门声响起。陆漾起拎着自己和钟泽的衣服走进来,整个人带着刚醒不久的困倦随意。
“起了啊,穿衣服下楼吃早餐。”陆漾起把钟泽的上衣和外套放在他身侧。
虽然有点不太想问这个问题,但是钟泽确实紧迫:“师兄,我内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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