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冷不丁被他吓醒,龇着牙凶狠地低吼了一声,挣扎着从钟泽怀里往地上跳。它的动作太利落了,钟泽反应不及,只摸了一把三儿的尾巴。
陈一达已经跑下楼好远,三儿一蹦四级阶梯那么远,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没顾得上钟泽的呼叫就一溜烟跑不见猫影了。
钟泽一急,立刻转身往楼下跑,他的脚虽然能正常行走了,但其实还没好利索,猛然这么用力一定会痛。
陆漾起捕捉到钟泽的动作,分析出他要冲下楼的意图,于是先一步迈下楼梯拦在钟泽面前。
约摸六七个台阶的距离,钟泽看见陆漾起拦他时已经刹不住脚,惯性使然,他带着浑身的力撞上陆漾起。
后面还剩两个台阶,控制不好的话,两人都会滚下去。陆漾起来不及思考太多,一把揽住钟泽的腰身,将他抱在怀里。随着一声闷哼,陆漾起的脊背被钟泽推上墙壁,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炽热的温度通过夏季的薄衫传递,说不清谁的体温更烫一些。
耳畔,两人呼吸相拂,扫过耳畔,带着苏苏痒痒的麻。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如果以工具计量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合理的值。
说不清是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腿软,或是其它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因素,钟泽靠在陆漾起怀里,良久,没有抽身。
楼梯间的灯光照着缓步台的一角,昏huáng明寐的光为一切都加上朦胧的滤镜,好像梦一样不真切。直到楼梯上方响起脚步声,钟泽才恍如大梦初醒,疾步往后退开。
“嘶——”步子迈得太大,钟泽不小心撞到栏杆上,然后他觉得没面儿,慌慌张张地下了楼。
“我去找三儿!”余音回响在楼梯间。
☆、yīn霾
钟泽在楼下找了一大圈,甚至连隔壁楼下的草丛里也翻了个遍,始终没有看见三儿的影子。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别说猫了,连个鬼影都没看见。他垂头丧气地坐在6栋楼下的花坛瓷砖上,被茂密树丛的树影笼罩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树影将路灯的光亮隔离开来,不过一丈远,一面是沉沉寂寂的黑,一面是昏huáng明亮的光。钟泽陷在黑暗里,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透着难以言明的隐秘。
陆漾起从另一个方向找了一圈,也没寻见三儿的踪迹,等一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钟泽也弄丢了。他往回走,绕去宿舍楼后的花坛再去确认一遍,隔着老远,看见一个黑影蹲在花坛的树影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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