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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钟泽想问他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想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自己承受,也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躲着自己,可话到了嘴边,发现自己是最没有资格问这话的。因为害他受伤的人是自己、惹他生气的人是自己、迟钝麻木浑噩的人还是自己。
一瞬间,言语尽失。
陆漾起转过身,攥着钟泽的手腕,还是没舍得用太大力气:“你先出去。”
“我不。”钟泽摇头。因为太惊愕难以抑制情绪而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倔qiáng又疯狂,他反手握住陆漾起的手腕,难过地说:“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师兄……”他只晓得重复这一句。
陆漾起没想让他看见背上的伤,就是怕他自责内疚。那些淤青虽然让陆漾起结结实实的痛了几天,但是远没有看起来这么骇人,之所以会发绿发黑,只不过是治愈过程中颜色慢慢改变,逐渐加深了。
他冷着钟泽这么多天的原因,钟泽始终不明白,惶惶惑惑地猜,也一直猜错了。
现下,钟泽被内疚席卷,一个劲地道歉。陆漾起叫他出去,他也不肯挪动,只一味地摇头,一定要他去医院。
“钟泽,你听我说,”陆漾起试图将他从内疚的情绪中拉出来:“钟泽!”
一个激灵,钟泽愣愣地看向陆漾起。
“我背上的伤已经好了,虽然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不痛了。”陆漾起捉着他的腕子往外带:“这样,等我洗完澡你给我擦药好不好?”
钟泽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
陆漾起洗澡的时候,听着钟泽守在门边的踱步声,怕他等急了,囫囵冲了个战斗澡,连水珠都没擦gān净,赤着肌理分明的上身直接出来了。
跌打药酒这些天买来一直没擦过,膏药也没贴,就是怕钟泽闻出味道来。这下,钟泽盯着没开封的药酒,眉心紧蹙着。
“擦吧。”陆漾起横跨着反坐在椅子上,他把手搭在椅背上垫着下巴,整片后背bào露在灯光下。他的神色平静极了,比无波的古井还要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