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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这般。陛下还记得先帝曾说,哪日对荀王爷欲发困惑犹疑,便去祠堂见他留下的信。”
牧宸也想到了此事,当时他不知他父皇所说究竟为何,自己又怎会对言哥哥有疑,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宸儿,荀言此人,来日必将成为你的肱骨,你的软肋,你若疑之,祠堂木匣见信如见吾。”
阿福料想他会去祠堂,甚至已经准备安排宫人一早备轿,却不想牧宸比他想的更为心急,“阿福,备马。”
皇家祠堂当时并没能从北都移过来,新祠堂冷冷清清只有先帝一人。祠堂在城郊,牧宸赶过去时已经是三更天。他只让几个御前侍卫跟随,便自己下马进了祠堂。
他很快找到了墙壁上的一处中空,抽出砖头,拿出一个灰扑扑的木匣,木匣里有一封信。
即位七年,先帝亡故七年,看到熟悉的字迹,热流涌上眼眶,却又马上被他压了回去。除了前面几行温情的问候,他窥见了这个令他惊惧不已的秘密。
“见信如唔,若有一日,正如今日,你疑她,大可扳倒。只是,不语非常人,她实为荀家独女,因大势所趋扮男装数十载,绝无夺位野心,也无夺位实力。她忠于大魏,忠于你,不求鹤书沓来,不求路拾青紫,便若有过,望你善待之,荀老九泉之下亦有知。”
荀家独女。
四个字扎进了他的眼,他恍然知晓了为何她总是拒人千里,为何给她看诊的太医总是那一个,为何她纤细体弱,为何她男生女相,她的墨宝再大气磅礴,也掩不住那写在批注的娟秀。
还有,为何他的感情变了质。
一切迎刃而解了,他虽不是因她有过而要疑她弃她,却也因此而解了疑己弃己,yīn差阳错,大抵如此。
当阿福在清晨见到满身露水,卷着疲惫的牧宸时,他只是微微笑着说了一句:“朕明白了,明白了,但是已不知该如何做了。”
第6章 转·鸣蝉
荀言也不知道,为何得病的是她,塞暖炉的是他,一夜过去,牧宸自己倒是躺在榻上了。
“这……陛下突然想起先帝,去城郊跑了趟祠堂,走得急,一夜来回便病了。”阿福看着荀言,只能这般解释道。
她点点头,就过去坐在chuáng边,和以前一样,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再摸摸他手心是否有汗,最后掩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