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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还未张开双臂,却是荀言冲过来抱住了他,“你回来了,便好,便好。”他于是抬起手抱住她的背,“朕说了,必将凯旋,以大捷与你作生辰礼。”
她紧紧抱着,将脸埋在他胸前,“我不信你,从来不信。”
后代史书上记载,有了“十里迎驾”这一说法,说的是君臣情深,忍rǔ负重共同复兴。的确这并未有错,但是一旁看着的皇后弥弥古丽恍然间明白了许多,帝后间的相敬如宾,以及君臣间的相濡以沫。
人有八苦,求不得最苦。求而不得,不得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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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上牧宸酒喝得多了些,离席时一旁的弥弥古丽上前本要扶他去寝殿,却被他轻轻推开了,“皇后还是留在这里主持大局罢。”他声音慵懒低沉,带着些许酒气,“言卿,你来。”
荀言叹了口气,起身过来。她知道他又在胡闹,哪有让皇后来主持庆功宴大局的。她便对林格,如今已经是尚书了,耳语几句,之后客气地冲着弥弥古丽点了点头,“陛下酒品不甚好,这般脏活还是由臣代理罢,皇后早些回去歇息便是了。”
弥弥古丽混混沌沌地回去,大哭了一场,却什么也不敢说,也无人可说。一年多了她终于明白之前邹氏对她说的话,话里有话。而她也明白了为何皇上总是以商讨政事为由,留荀王爷在宫中住下。然而她无从怨怼,都不过是求不得罢了。
而另一边荀言和阿福带着牧宸回寝殿,牧宸脚步有些虚浮,半靠在荀言身上。
“你为何说,不信我呢?是不是我,太懦弱胆小,太不可靠?”他的热气呼在她的脖颈处,喃喃地胡言乱语者。
“陛下醉了。”荀言让福公公在一旁帮扶着,总算是带他来到了寝殿,“臣从未这般想过。”
“你又在骗我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当我是你的弟弟,需要你的教导你的保护,恩?”尾音拖长了,低低的,挠人心肺。
荀言默了默,她虽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当他是弟弟,因为他们并没有那般亲近;可若说当他是爱人,她又对他毫无占有欲。或许他们,只是君臣,她多少年如一日的,只是敬爱与效忠?
“陛下明察,臣断断是没有的。”荀言将他放在卧榻上,牧宸仰面呈大字躺着,眼神空dòng不知在看哪。阿福随即识趣地退下,点了灯的殿中,只剩他们两人。
牧宸一直以来都想问她很多很多,可是在她面前总是说不出口。他醉了,却也清醒着,清醒地醉着,大抵是最恼人的。
荀言打了盆水,给他擦了擦脸,他顺势便勾过她的脖子,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