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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寒眸色幽深地望着少年低下头时、脖颈处自然露出的腻白雪肤,声线微哑地:“……好。”
在淡淡幽微的烛火下,稠浓酒液轻蘸上雪白兔毫。
冰凉的酒液泛着淡淡香气,随着笔锋斜掠的动作而缓缓扩散开,顾九寒手腕微移,动作缓而坚定地起笔,细软兔毫随着他的动作微颤,细细扫过少年白皙剔透的掌心。
笔管微斜,兔毫轻点,饱蘸着酒液的毫锋泛着浅浅腻光,轻轻捺在少年温软掌心,略一使力,便激起一阵颤栗的、带着微微电流般苏麻感的瘙痒。
不知是因为曳过掌心的细微痒意,还是因为与爹爹离得极近的距离,少年连趾尖也不知不觉地蜷紧了,面容上飞起醉酒似的酡红。
他下意识地想要攥紧手心、躲开那阵令人难耐的瘙痒,但动作刚一做出便qiáng自压抑住了。目光掠过正专注在他掌心写字的爹爹,少年只能尽量不动声色地掐住指尖,好压抑住即将从喉间爆发流泻的颤音。
但即使用力到指尖都泛白,少年还是不能控制地轻轻颤抖着长睫,连裹在素色衣袍下的纤柔身躯也微颤,簌簌如风中花朵般。
顾九寒似是对少年的羞怯情态没有丝毫关注,只是一心一意地持着笔,笔
锋轻曳、走如龙蛇般,自少年白皙指腹处一寸寸抹过,沿着掌心微凸的曲线细细描摹至手腕,雪白兔毫轻描淡写地抬起,少年晶莹得几近透明的皓白肌肤上,便留下了一道湿漉漉的、泛着痒意与醉人香气的蜜色酒痕。
酒液落在肌肤上,初时微凉,仿佛安静而无害的水渍。但很快地,那蕴藏在甜美的蜜色之下的烈火便猝然爆发了,像是在肌肤上腾起了簇簇烈火,姜折微的面颊瞬间被涌上的热意灼烧成一片绯红,连眼眸中也不可自抑地涌上水色。
偏偏这时顾九寒略停了笔,抬眸轻笑着问了他一句:“折微可曾感觉到了?爹爹运笔时,一撇一捺,都用了怎样的劲力?”
……靠啊。
明明都要被你用笔写到巅峰了,鬼才知道你刚才用了几分劲力。
“……”系统沉默地、认命地,从一堆杂物里翻翻捡捡地拿出防噪音耳机,闷声不吭地戴上了,同时语气冷静地指出:“宿主,本系统怀疑你们是在开车。”
“可是你没有证据。”姜折微轻声回答他,面上还弥散着胭脂般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