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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仰起头望向宫行歌时,乌云般的发丝便松松地散落下来,浓墨般蜿蜒在颀长颈项,更衬得肌肤chuī弹可破,白腻如凝脂流玉,颊边晕出的一抹绯色,则为少年的容色平添了三分明艳。
宫行歌的目光自姜折微的面容上缓缓扫过去,灿金色的眼眸里仿佛有火焰流淌。
“嘘,不要这样叫我。”他轻轻地说着,动人的声线带着
些慵懒,一双多情的眸子里全是宠溺的神色,金色的瞳仁灿烂得像是冬日里灿烂的日光,照得人暖洋洋得快要化了,当着双眼眸望着你的时候,不用笑起来,也好像包含着万种深情。
宫行歌的指尖挑着少年的下颌,沿着线条轻缓地向上。微凉的指腹轻轻滑过肌肤,激得少年纤浓的睫羽微微地垂敛下来,像小巧的羽扇般轻晃着,遮掩住了眼眸中弥漫的水色。
“……不能吗……可是……为什么呢?”
他仰眸望着宫行歌,gān净纯澈的眼底是一眼能望见的懵懂的疑惑,姣好的红唇微微抿了抿,音色还带着些惯有的冷意,却已经融化了,像是初chūn时流淌过桃花荫下的溪水,泠泠地,却是会随着抚过水面的chūn风、顺从而自然地升起波澜的温柔。
此时此刻,这温柔中又掺杂了几分迟疑,或多或少地,还有一点点几乎微不可查的惊惶。
在宫行歌的面前这少年仿佛是冰晶雕成的,从眼神到内心俱是一片清透。
他那样纯真地望向宫行歌,对自己的疑惑与惊惶没有丝毫的矫饰和掩盖——有什么好去掩盖的呢?他本就是他的傀儡,是他的造物,从身到心俱都属于他,天生该随着他的控制在掌心中起舞,只要宫行歌将手中的线轻轻一拉,他就自然而然地会跟着他走了。
少年迟疑地,茫然地,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地将柔嫩的面颊贴在了宫行歌的掌心里,声音轻软地糯声问:
“……您不让我这样叫您……是您不想再拥有我了吗?主人?”
光线透过帐幔投在少年细仃仃的脚踝上,能看见色泽殷红的傀儡丝线、正捆缚在奶白色的肌肤上,流淌着血一般华艳的光。随着少年低低的话语声,那丝线的色泽便也随之无声地流动,仿佛少年内心的波澜般,微微地起伏。
宫行歌望着少年的眸色渐渐深暗起来,他抚过少年柔腻面颊,声线微哑地缓声道:“不,我只是想要你换一个称呼。”
“这数千年来有过许许多多的傀儡,可我翻遍了三千世界,也只找到了一个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