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之赶忙拉她出寺,“这是在寺庙,你心中纵有诸多不满,也得懂得尊重二字,莫要口出狂言。”
简些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信则有,不信则无。万事万物,总抵不过一个人事在天,成事在人,若是无法相信别人,那就相信自己。”
简些望着眼前阳光俊朗的少年,再度低下头,重重地叹口气。
事在人为,她也知道,可是有些事,真不是“人”能做到的。
科学都没预料到的事,她哪敢跟科学相提并论。
“回家吧,我想阿婆做的八宝饭了。”
想到什么,简些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要来,阿婆估计都不会做八宝饭了。”
言清之低头,抿唇笑。
简些从他这笑中感觉到几分得意。
这小子,绝对是来跟她争阿婆的宠的。
“刚刚你用什么贿赂了那和尚?”简些仍是抵不住好奇心。
言清之失笑,“你想什么呢?问空大师往年欠了我个人情,如今我不过是拿信物认人,请他帮忙罢了。”
“哦……”
竟能让问空大师欠人情,想必人情很大吧。就这样随随便便用在她突发奇想的问卦上,不可惜吗
简些瞧着眼前的少年郎。
应该用少年郎形容吧。十八九岁的年纪,喜欢笑,上山劈柴采药皆是能手,会医术,会文,听说他在村里是代人写字的先生,字写得俊秀雅致,听奶奶说他还会骑she。害羞的时候会脸红,会跟同龄人争长辈的宠爱,虽然他只敢悄咪咪的,朋友有事,不多啰嗦仗义相助,也不求回报。
奶奶说他是个贵人,执意称他为“小老爷”,他以前莫不是个贵族子弟?
看来是虎落平阳了,也难得他孤身一人,在这穷乡僻壤,让自己活得如此阳光,也让身边的人活在他的阳光下。
思及此,简些竟对他产生了几分源于母性关怀的爱怜。
简些踮起脚,勉qiáng摸到他的头,手心是凉凉的发丝,有点柔。
“言清之,今后我有八宝饭吃的一天,你就有。我和阿婆会永远做你坚实的后盾。”
简些语气诚恳,一本正经,就差做出加油的秀肱二头肌的姿势了。
言清之僵直了身子,随后大笑。“二丫,你不够高,并非摸到我的头就能长高的。”
他想到前几次简些总是有意无意抬起手探他头的试探性动作,那时他还紧张地想她要做什么,如今想来,不过是想要摸到他的头罢了。
简些的脸瞬间黑了好几度。
什么八宝饭,一粒米都不要给他吃了!
回到家,简些瞬间觉得不对劲。如今即将天色昏沉,快要入夜可屋内没有那盏橘huáng色的油灯,没有热腾腾的饭菜,阿婆不知去向,只有椅子上越加多了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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