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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年,简些见到言清之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清。
今年,简些只见过言清之一面。
那天是她生辰。言清之前段日子受长华郡主之命,出兵去她外祖家燕国取得援兵,好能一举推翻圣上□□。
她以为他赶不及回来。
那天晚上,一轮明月悬挂高空,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宛如一片浩瀚无边的黑色幕布。四周万籁俱寂,简些只能听着360度环绕的蛙鸣声。
“噔噔噔”的盔甲声擦破宁静的夜幕。
他身披银甲,嘴角轻扬,满目璀璨的银光,踏着皎洁的月光而来。
他伸手抱住了她。
尘土的气味,露珠的味道,还有他的气息,简些似乎有些醉了。
“不应该这么急的。只是你的事,我不想错过。”
言清之声音嘶哑,带着几分疲倦。
简些正想回抱他。
言清之松开手,摊开手掌,“礼物我已为你备好,只是想亲自给你。”
是一个雕花的木簪。
“你刻的?”
“嗯。”言清之抿唇,“府里都是你管钱财,你不缺贵重的簪子,这些年首饰你也有不少,只这木簪你并没有。”
“当年阿婆给你梳的发髻,用的是木簪。”
“那时的你,很好看。”
简些收下簪子,笑颜如花,“我也觉得那时的我好看。”
言清之轻笑出声。
“我给你戴上。”
言清之摸摸她的头,“现在也好看。”
简些抱住了他jīng瘦的腰身。
言清之一顿。
他回抱,环着简些的背。
“一直想问你……”
简些的头蹭了蹭他的胸膛,“当初连毒蛇都放生的人,怎么能多年战场杀敌,任无数鲜血溅满全身。”
言清之叹气,“你可能不知道,在进小村生活之前,我一次又一次地从鲜血中爬出来。”
“我十岁作为质子送往外邦,身边随侍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不知他们为何而去,也不知为谁所害。后来知道了,我却无可奈何。那时才初知何谓孤苦伶仃,孤立无援。”
言清之以淡淡的口吻讲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