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宸只能苦笑。
许久,薛晋宸道,“对不起。”
言清之淡笑,“我接受。”
薛晋宸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薛晋宸问,“我父亲呢?”
言清之淡淡道,“你两个兄长劫了天牢,救了他,不过他以自己儿子为饵,牺牲他们,自己脱身了。”
薛晋宸嗤笑一声,“还真像他。”
“你不杀他?”
言清之眼神幽深,“他值得更惨的死法。”
“言清之,我母亲当年研究医术,她说过,一旦生过某种病的人,便不容易再感染,许是他们血中有某种东西。我并不大清楚。但你生过这病,虽换了血,也不可能把全身血都换掉,定是得到了那人身上血中的某样东西。也许你的血,对简些有用。”
言清之的眼睛一亮。
薛晋宸嘴角挂上淡淡的苦笑。他的母亲终其一生研习医术,却被学毒的薛侯所骗,最终以身试药,成为薛侯攀爬晋升的牺牲品。那个人,竟然利用母亲死后的最后价值,给自己竖立一个痴情的形象。
“我先去试试,其他的,你再想想。”
言清之离开时,薛晋宸问,“清之,我们还是朋友吗?”
言清之顿住了脚步,许久,他开口,“晋宸,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简些是我的妻子,是我想携手一生的人。从你薛家给她下毒那刻起,我们就不是什么朋友了。”
言清之走后,薛晋宸直直地看着自己手上迟迟不褪的牙印,喃喃道,“我不想,一点都不想。我从未如此后悔过一件事。”
简些因为中毒的缘故,几乎是天天呆在宫里,她快要闷坏了。
师云和丁灵的离开,简些的心脏像被剜走了一块,空落落的。在宫中,她渐渐失去当初的生气。唯有长华郡主,不时来跟她说句话,虽然长华郡主的确不擅长聊天,往往能把天聊死。但简些其实很高兴她对她的亲近。
这天,长华郡主又来了,给她表演了一段云绣,简些看着她绣,跟着学了些,俩人就磨叽了一个下午。
“你真笨,都一个下午了,还不会。”长华在打击别人的自信方面从不心慈手软。
简些努起嘴,恨恨地,直接把锦帕丢在盘子里,“不锈了。”
长华瞥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最后一笔完成,便起身要离开。
简些正想问她要不要一起用晚膳,长华已经转头对她道,“我今晚要去我外祖家论事,不过外祖家的糕点着实不行。你这儿的不错,我要装一些回去。”
简些自然是点头,“装呗。不如我明日再做一些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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