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戚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你还好吗?路梵。”
他从文朗镇离开,就变得沉默,戚尘当然担心,怕自己这剂猛药下得狠了。
路梵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答反问:“如果你面前有道题,明知道按照自己的方式只能得零分,甚至是负分,你还会走吗?”
戚尘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那就要看,结果重不重要了,所以路梵,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路梵不再说话,低头翻起了笔记。
为了不打扰路梵,戚尘越过他往前走了好几个位置坐下来,拿出试题坐了起来,在这场旅行之后,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笑了,再拿起笔的时候,心上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欢喜。
晚上躺在房间的chuáng上,路梵眼底清明,他想了想,从chuáng上下来,打开chuáng头灯,然后掏出回来后就放在抽屉里的文件袋,里面有一份法律文件,还有一封信。
一封未完成的信。语句不完整,多次打了草稿却没有最终完工的信。
路梵心情苦涩,心底不是那么沉重。法律文件是一份路文清和常茹多年资产的继承,文件上说,夫妻二人商议后和平分手,财产不予分配,会在儿子路梵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正式继承,对于动产,必要时路文清可从旁辅助。
末尾是夫妻二人的签名和红手印。路梵一个字一个字盯着看了许久,把文件重新装回去,系上文件袋,那封常茹未完成的信,他拿起来放在了chuáng头的枕下,重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睡,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在母亲离开三年之后,他终于在梦里见到了她。
关于人生这条路,就算是以我不喜欢的方式,我也要为你而让它jīng彩一点。
这个周末,路梵回了家,两周没有他在的家,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节奏,路梵一进门,路文清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慧和林亦萱无奈跟着站起身,路文清手足无措地看着路梵,“儿子,回来啦!”
说完犹豫问道:“梵梵,你跟沈家的两个小孙子都是朋友?”
这话问出来,气氛立马变得僵硬,路梵点头算是应声,不等路文清再说什么,直接上楼去了,到下楼来吃饭,路文清几次看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原来只是无话可说,想着最近手头刚好有项目想跟沈家搭线,这也算是个契机可以跟路梵拉近点关系,可路梵这样的态度,让他既觉得心虚又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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