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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了这是二皇子的府邸,只一会儿想那到底哪里是真的,哪里是chūn.梦,一会儿又忍不住琢磨,二皇子去了何处?
雪早停了,积了一地,月亮出来,照在院中,甚是清冷。
也许是梦,但他那白日被威胁的不安、听到樊裕要与那曹千金成亲的失落忽地一扫而光,到底还是高兴,因此不肯走到gān净暖和的游廊上,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院中积雪,然后张开“大”字形躺倒下来,嘻嘻哈哈地打了个滚儿。
整座大宅子都在沉睡,他这么一笑,若有人经过,只怕要以为在闹鬼,因此只笑了两声,便赶紧收了声。
“快,跟上。”游廊上传来一声轻斥。
琅邪抬起头,只见两个小厮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后头四个则举了chuáng花被,脚步匆匆,不知赶到哪里去,由此没人留意到他。
他本就睡饱了,这会儿更被勾起了好奇心,加之今夜心情极好,一疯起来便忍不住要跟上去瞧个究竟,不由放轻了脚步,跟在那几人身后。
左右拐了数次,那几人终于停在一处厢房——想必是住了什么客,来送被子。
至于一chuáng被子哪需四人来抬,他没做多想,只探头探脑地躲在假山后头,及至那几人进去,有人说了一声,“殿下,抬过来了。”
“嗯。”
那低低的、没头没尾的一声,换了别人,可能不知道是谁,可换了琅邪,对这一声却再熟悉不过。
几个小厮匆匆进去又匆匆出来,只是两手皆空,想必已将花被放在房中。
他怎地住在这儿?哦,想必是自己占了他的卧房,让他无处可去......
——那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梦?
——二殿下是为了他才搬到这里来睡?
——这怎么像话,他这便进去,让他回自己房里。
——可......万一那是真,如何面对?
——可,怎么可能是真呢……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