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篇(第2页)
然而樊帝忽地转变态度,不知怎地,要为他许一门亲事。
樊勤当即愣住,“......儿臣府中自有宠姬,暂且无须......”
“两个通房丫头,连宠姬也算不上,如何上得台面?身为太子,你早该有一个太子妃。”
樊勤心中一跳,他心里有人,连那两个通房丫头他也未曾碰过,全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
“看一眼。”樊帝眼神犀利,甩来一张小画像,“琅邪亲自替你选的,你向来和他jiāo好,他选的,当合你口味。”
樊勤愣了愣,睁大眼,“小邪选的?”
“不错。”
......
倘若这日樊帝不说琅邪替他选妃,硬要为他娶个妃子,依樊勤性子,兴许终究会妥协顺应,毕竟身在天家,此事在所难免。
而对樊帝而言,倘若大皇子心存幻象,只不满意那曹相之女,非要寻他心头所爱,但肯听话诞下子嗣,为天家留些后,此事也就罢了,偏生他这儿子心里一腔心事,藏得没能再深些,在琅邪府上多喝几杯,便分不清东南西北,非要学那拈酸善妒、不gān不脆的妇人,问什么“你有无所谓”!
若非如此,樊帝也不会急着今日又替他择个妃子。
再倘若,今日他懂前车之鉴,识相些,这事也便又随陈申之死一并揭了过去,偏他这般顽固不化,又这般懦弱不堪,让人看得心里生厌,忍不住要警他一言“好自为之”!
眼看最得自己宠爱的大儿露出这副惊惧模样,樊帝心里何尝不痛?
这儿子性如温玉,从来受他宠爱,便是当了太子,父子间多一道君臣关系,许是幼时常被父亲架在肩膀的记忆,他从不畏惧他,反而因父亲胸有学识又心系天下真心爱他敬他......那是发自真心的敬爱,与宫人谄媚不同,与臣子惊怕不同,更与那性情冷淡、从不亲近人的二儿不同,而这种不含杂质的敬爱,登上皇位,坐在深宫,方知何其难得。
天真无罪,若樊帝能一直在位,他原本也可容他这儿子再敬他爱他几年。
然而造化弄人,自那哈查王子到来之后连番出事,像是提醒他要变天了,加之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何能不防患于未然?
他夜里辗转,怕再看顾不了多久,迟早要这儿子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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