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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淡淡道,“走罢,别回来了。”
那人八风不动,稳坐如山。
黑衣人反而奇道,“在下受人所托来救你,为何不肯出去?”
那人道,“五十万石粮食毁于文峥之手,按照律法,该当问斩,我文峥逃得一时性命,逃不过良心不安。”
那黑衣人不想他如此固执,“烧粮并非文大人之过,何不留得一时青山?”
那人冷笑一声,“你回去转告托你之人,当日我一时心软,为他改换户名,是我一生大错。而今朝廷内忧外患,我无意再添圣上烦恼,故未曾告知,也是要他及时悔改;倘若他再不知收手,文峥日后定第一个揭穿于他,到时莫说青山,一根枯柴也不再剩,正好还天启一个清净江山。”
那黑衣人听闻此言,大吃一惊,“文大人知道是谁烧的粮?既如此为何不立即禀告圣上,也好减了自己的罪?!”
那囚犯这才皱了皱眉,“你是何人?何人派你来此?”
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白,又瞥这人一眼。
殊不知对方也正打量着他,两厢惊讶,都再问,却两边都不肯再说,眼看烛光流失,不知何时守卫便要醒来,那黑衣人已有些心急,qiáng解开那文峥身上锁链,便要拉人离开,熟料他始终不肯领情,“我不走。”
他俩声音不大,动作却是落到别人眼中,只听有人道,“我的个乖乖!小兄弟,这家伙不识好歹,你不如救我哥几个出去,老子齐山五怪,素来知恩图报。”
那黑衣人不理会他,正要qiáng行带那人走,不想牢那头传来一个奇怪动静,他耳力好得出奇,听闻此声,立刻便带着那人一闪。
“噌——”一把小刀打在方才站的地方,他回头见那文峥并未受伤,又见有道黑色身影在拐角一闪即逝,眉头一皱,人已追了上前。
出了牢房,只见那黑影跑出好远,一个纵身便上了屋顶,黑衣人当即运转气力,跟在那人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待追逐出十来里路,那黑影似变了主意,回过头来与黑衣人jiāo战。
只他这时下手却不如方才那般狠绝,似只为探一探黑衣人底细,斗了十来个回合,便又转身要走。
黑衣人教他如此戏弄,本便不肯放他,又试出此人身手有几分熟悉,更加不肯错失了线索,当即施展轻功穷追不舍。
不料此人十分狡猾,到了一处长街,因对此间十分熟悉,如游龙入海,又如浮光掠影,非常自如轻松。
那黑衣人运功时间长了,不得不停下喘息,便是这时,失了那人踪迹。
此时天已泛鱼肚白,黑衣人不敢再找,此时再回刑部大牢也不成,只得隐藏身形,回去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