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òng里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从dòng里窸窸窣窣地爬下来。
那女孩这时也自挣脱琅邪的手,跑到他腿边,与众人一起跪下,七零八落地朝他磕起头,“殿下,参见太子殿下......”
“......是世子殿下,还是太子殿下......”
“有何关系?大殿下的太子爷,也是二殿下的世子爷,都是我元启唯一一条皇族血脉......”
琅邪并未如何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只是这时才看清这群人,心底的古怪之感愈加qiáng烈。
如何?只见群人神态委顿呆滞,手脚不说利索,简直堪称愚笨,只是下个跪,便有跌的撞的,稀稀拉拉,溃不成军。
他一人站着,面前几百号人跪着,这些人喊了几声后,便各自声泪俱下,呜呜哇哇,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那dòng本就又空又大,这会儿又是百人哀嚎,一时之间,叫唤声杂乱不堪,震耳欲聋,在空dòng四周回dàng不绝,只比方才通道所闻,更加壮大百倍不止。
但这场面与其说是壮大,不如说是诡异——
其时琅邪只见他们张嘴,却一句话也未曾听个明白,大冷的天,偏生他额上凭空生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只因面前众人,俱都是瘸的、瞎的、老的、女的、小的......老弱病残,样样齐全,就是无一健全之人。
“殿下!”那相隔近些的跪着前来摸抱他的腿脚,“殿下!罪民们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啊殿下!”
眨眼功夫,琅邪业已被余人团团围住,见眼前几十上百双眼睛,期待有之,委屈有之,高兴有之,狂乱有之,张了张嘴,“你们都是……何人?”
那众人中,有女子、老人和脆弱些的,被他这一问,又都掉下泪来,那些小孩不明所以,见了大人哭,眼睛也被勾出泪来,呜呜哇哇地哭开了,一时dòng里又闹声不断。
“殿下,请殿下为我们做主……”
“我们这些人住在此间,最长的有五六年,最短的,也有几月光景了,一住进来,便再不得离开,别说长街广厦,连个星星月亮也瞧不着……”
“我们都是殿下的子民,有的是官家奴仆,有的是小臣之后,有的未曾主动投降,便遭狗皇帝迫害,杀头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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