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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孩子性子太直,又不通人情世故,只会得罪人,留在这里,只怕也是让你添堵,臣妹便将他带走,再不回来如何?”
樊帝久久不语。
樊静见他不说话,愈加惶恐,跪倒在地,“他到底是臣妹的一手带大的,臣妹一生孤独无依,早把他当作自己的亲骨肉,他是臣妹的性命,皇兄若怜惜妹妹,便让妹妹把这孩子带走,求皇兄……”
樊帝低头,见这至亲妹妹伏在脚边求情,心里哪能没有涟漪?但嘴边只问,“文峥之事,你知晓了几多?”
樊静身体一抖,“别的不知......但臣妹知那孩子本性善良,绝对不会狠心要人性命。”
樊帝低低笑道,“他是不会。”
“朕知晓文峥为罪民暗度陈仓,朕也痛心哪,粮不是他烧,却因他而烧,朕念他到底还算忠心,只治他毁粮之罪,自问也算公道!偏你这孩子厉害得很......”
“他是你看着大的,难道朕就不是了?”
“朕何尝没有警告过他!偏他最爱自作聪明,咳咳咳咳咳.......你当他还是个孩子,哈查那事,你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樊静张口欲言,却听樊帝咳完,“哎,你这个傻姑娘,杨朔瞧不上你,你为他一生不嫁不够,便是为他这儿子做半生老妈子,又有何用?”
他连连问她,她也只是垂首听着,毕竟此时此刻,做姑姑的只想带着不听话的孩子平安回去,别的便都受着罢,但听到后来,皇帝竟说出那人姓名,这才如被抽了骨一般,失魂落魄地呆坐地上。
“我,我不是为他,我是为那然……”
樊帝看她那样,更恨那杨家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活着的,不让人消停;死了的,也缠着人不放。
☆、华灯已上
申时三刻的风渐渐平息了,天上冰晶仍是粒粒飘落,触地即化;云层里,一轮白日忽隐忽现,天——似要放晴。
皇子府中,庭院中积雪深深,白雪覆盖之处,尽是湿木、黑地,无一不死气沉沉,独独院中几株腊梅,厚雪之下,虽不能瞧见样子,却自有阵阵暗香袭人;长廊下,一道颀长身影伫立多时,似是看着这厢出了神,他那漂亮而冷漠的面庞在此时的雪光天光映照之下,衬得如冷玉一般,给人以不真实之感。
忽然,长廊那头一阵脚步声稍显错乱而来,那人眉宇之间也是挂着一丝急迫,“殿下,宫里来召”
那人侧过身来,原来正是二皇子樊裕。
冉俊又道,“打听不到具体缘由,只知是公主起的头,只怕又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