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解开她的长发，用一个不锈钢的快餐杯舀了温水，缓缓的淋湿。一次又一次，终于头发上没了血迹，下面接水的桶也满。

    把桶收入空间，又换了一个空桶。在手上倒入洗发液，轻轻揉出泡沫后温柔的清洗光滑的发丝。

    几撮调皮的泡沫跑到了女孩的额头，他拿起旁边的毛巾轻轻的给她擦拭gān净。“别害怕，我不会让泡沫跑进你眼睛里的。你尽管睁着眼睛。”

    头发洗净，用gān净的gān发帽包好，开始清理身上。

    脖子、腋下、胳膊、手指、胸背、双腿、脚丫子，身上的每一处都没有忽略。

    穿好内衣，给她套打底衫的时候，男人伸手摸摸她的咯吱窝“妍妍，你都不怕痒的吗。”

    门外的张志超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眼泪夺眶而出。放下敲门的手，转身迈步离开。

    ——

    现代，李妍睁开眼睛，意外的触到了满目的黑。伸手摸索着打开chuáng头柜的台灯，灯光大亮的一瞬，末世最后的一幕也涌入了脑海。

    靳鸿飞，她仿佛看到了男人哀痛的眼睛，颤抖的身躯。心痛如期而至，一下下越绞越紧，痉挛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罢工。

    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泪湿枕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空间没有了，是不是代表她再也回不去了。

    越想越绝望，躲在被子里直哭的昏天黑地。

    窗外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太阳渐渐升高，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妈妈的喊声“妍妍，你醒了吗？”这都十点半了。

    李妍拽着被子擦擦眼泪，眨眨肿成馒头的眼皮，清清嗓子平复一下心情“醒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听到了她的回应，妈妈放下高悬的心。“好，你要饿了，自己出来吃饭。我给你放在保鲜碗里了。我跟你刘阿姨有约，要出门一趟。”

    出门不在家，此举正和李妍心意“好，我知道了。”

    几分钟后，传来关门的声响。李妍心神放松，任由悲伤将自己淹没。

    下午五点，妈妈回家后发现她已经躺在了chuáng上。不由的笑道：“这才几点，你也太心急了些。”真是女大不中留，看来是那边有喜欢的人了。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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