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温舒提起裙摆走出场景镜头,两个小助理见此,连忙上来跟前跟后。
温舒觉得这身衣裙走起来十分不方便,但胸腰束得很紧,裙摆又拽地,走路要很轻慢,不然很容易扳倒。
她视线在片场上找了一圈,发现傅先生已经不在,她也不在意,先去换下戏服妆容,跟导演他们道别完,经纪人又提溜她离开。
走出影棚,温舒一眼就看到背靠着车的傅先生。
他手里捏着香烟,一手抵在车门上,低垂着头把玩打火机,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傅先生似有所觉,深邃清冷的眼眸直直看过来,温舒便朝傅先生浅浅一笑,双手负后,却站在原地不动。
傅沉怔怔出神,这小艺人倒是笑得很暖,刚才的火气不知不觉消了半分,不由想起白月光,她也曾这样对自己笑。
他是六岁那年认识白月光的。
那时在他逃出傅家,饥饿无助得只能躲在公园长椅底下瑟瑟发抖的时候,是她给自己面包,甜甜的喊他一声小哥哥,然后牵着他到她家里。虽然他很快就被傅家接回去,但那几天的相处是他黑暗痛苦的童年里唯一的温暖。
回到傅家的日子,他不用再被大人锁在阁楼那个狭小幽黑的房间,不用再被nüè打,每天还能穿上gān净的衣服,能吃得很饱,但他总是过得提心吊胆,他不想再回去那个黑房间,只能把所有的苦都吞进肚子里,咬牙忍了下来,他要在这个肮脏的家族中活下去。
而这么多年来,白月光成了他的执念。
暗地里他一直关注白月光,像个变态一样,痴恋的收集她的小物件,偷拍她的生活照,跟踪她上下学。他知道白月光的一切。她有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上大学后开始jiāo往,直到不久前两人订婚,前些天更是在商谈婚事。
要不是那天,他也不会喝醉跟小艺人上chuáng。
想到这里,傅沉回过神,弹掉烟头后叫小艺人,“上车。”
温舒微笑,“我有点累,你抱我上车好不好?”
傅沉闻言,一头黑线。
此时,她身上哪还有半点白月光的影子,分明是个造作的,还会蹬鼻子上脸,真以为对她好点就把自己当回事了。而且他是金主,哪有反过来听小艺人的道理,他又不是脑子有坑,要是真听她的,那他就是花钱包养个小祖宗回来的傻大个。
这样想着,他冷哼了声,“爱走不走。”
温舒但笑不语。
傅沉已经转身上车,却在车里等了十数秒,也没等到小艺人过来,又忍不住瞄出窗外,小艺人还站在那儿,大有不抱她上车就不走的架子,脾气是真的大,还怪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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