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国点了点头,“坐。”
白唯夫坐到沙发上。
“唯夫,听说最近报纸上写你的文章不少啊。”刘安国chuī开浮在水面的茶叶,一口一口嘬着茶。
“写谁,写什么,都不稀奇,笔头是自由的。”
刘安国笑了几声,“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但是唯夫啊,你已经长大了,要知道有些东西,还就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
“您指性爱?还是同性?”
刘安国脸上一僵,眉头要皱不皱的,戴青看了他一眼,白唯夫始终带着些许笑意。
“你父亲他,这两天还跟我聊起你。”刘安国话题忽然一转。
白唯夫点了点头,“他是挺在意我又给他泼什么脏水了。”
“诶!”刘安国表情忽的严肃起来,“孩子你不能这样说话。”
白唯夫合上嘴,将坐在他对面的两人都看了看,然后站起身,“与稿子无关的话,我先走了。”
戴青诶了一声,跟着站起身。
刘安国抬起头,“唯夫。”
白唯夫低头看他。
“你要是想出版也可以,但你得按照我的意思做一点修改,你是有天赋的孩子,你的成就我和你父亲都看得见……”
“不能改。”白唯夫平静地看着他,“您要是看过我的小说,就一定能懂,在虚假世界里迷失的两个灵魂,他们的孤独互补、焦虑安抚、绝望消减,在社会的悬崖边自残,那是鲜淋淋的血的jiāo融,必须有一场又痛又激烈的性爱来拯救他们的空虚。”
“当人对自己和整个世界的存在都产生困惑和怀疑时,只有原始冲动和性本能才能让他们感到自己原来还是活生生,只有用感官的痛与快才能抵消jīng神的虚无和迷幻,愈痛愈真,至死方休。”
他一字一句说完。
刘安国脸色变得很难看,腮帮子咬了又咬,“你父亲将你送出国学习,就学的这些?!你有这才华,大可做些别的文章,你……”
白唯夫烟瘾上来了,他手指无意识相互摩擦着,嘴唇有些gān。
“父亲没时间来见我,您也大可不必抽时间了,我不怎么喜欢出门。”白唯夫去摸口袋的烟,但没摸到,熟悉的地方空dàngdàng,这让他有些焦虑。
还不等刘安国开口,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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