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困得很,下回见面聊。”
白唯夫挂了电话,机械地抬起右手深吸一口烟,脑袋慢慢往后仰,后颈枕在沙发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浓白的烟从微张的嘴里徐徐上升,已经发福的白猫打着呼噜睡在他膝上。
外面下着bào雨,门窗震得比雷声还响。
街上零散几个撑伞的行人,每个人走得都格外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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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都剖析不了,怎么能以笔为刀,去自以为是地剖析他人呢?
那样不过自掘坟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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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夫掐灭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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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白唯夫任父职,作为全国文艺部部长和几位好友到德国参加文艺jiāo流和学习两天,洛薇得知消息,特地赶过来。
再见时,洛薇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面容没怎么变,气质更好了。大家几年不见,热情难减,一直聊到晚上航班出发前一个半小时才停止。
洛薇送他们的时候,还是会有人聊起当年那台咖啡机,白唯夫无奈。
洛薇笑了,“其实我只想让白找到一个帮他洗咖啡杯的人。”这话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声。
白唯夫跟着笑了笑。
洛薇看着他,眼角温柔,声音也放得轻轻的,“白,你找到了么?”
“没有,咖啡机坏了很久了。”
“哦,这确实令人难过,但是坏了的咖啡机可以拿去修,你不修怎么能知道它还会不会好?难道就一直摆在那里吗?”
“可是我不知道去哪修。”
“多问问,多走走,总会找到的。”
白唯夫笑了,“谢谢你,洛薇。”
“不客气,白,愿你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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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这天晚上,刚下飞机,丝丝冷雨又开始斜飞。
跟其他人告别后,白唯夫看着这冷雨,提着皮革箱找到一家咖啡店,虽然他带着一把桐木柄黑伞,但没有撑开,他现在只需要热饮温暖一下身体。
咖啡店很小,这个点了,人也很少,毕竟凌晨喝咖啡的人并不常见,除非跟他一样作息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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