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有个一分半钟的红灯。
车速渐缓,江砚行拿过从刚才开始就不停亮起的手机。
是微信的语音消息。
江砚行点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的扬声器,沈识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冲出来,响彻在整辆车内——
“行哥!出来打牌啊!你……”
被及时摁停。
以为男人是在意她在这里才没有继续听下去,易言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双手捂住耳朵,好心开口,“没事你听吧,不用管我我听不见。”
江砚行搁下手机,“不听了。”
“别啊,人家都找你去打牌了,你就这样不理人家不太好吧。”
江砚行转头看向她。
准确的说,是在看她捂住耳朵的双手。
几秒后他又收回视线。
易言感觉到他是想说什么来的,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她想到什么,悻悻的放下双手。
“不然你在前边找个地方给我放下来吧,我认识回家的路,就不麻烦你再送我了。”
易言这话其实有点违心,今天晚上的事还始终哽在她心口。说不害怕不后怕是假的,而且万一那两个绑架犯还有同伙在哪等着她,她只能等死了。
不过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位江先生已经帮了她好大一个忙,她没有理由再麻烦人家了。
她现在只能想想今晚该怎么度过。
毕竟家里都不安全。
她低着头一副很纠结很迷茫的状态,江砚行瞧了一眼,没有依她的停车。
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可以去朋友那里暂住一晚。”
易言更迷茫了,又有些窘迫的说,“我没有朋友。”
是真的。
她努力在燕酒的记忆里找寻,也记不起她在冬城有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