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间休息,走的时候我会把门锁好。”
他很少有太大波动起伏的嗓音清凌凌的,像春日融化开始流动的清泉溪水涌进炙热灼晒的沙漠,落在易言耳里都觉得很舒服。
易言换了个姿势,撑着沉重的脑袋,“好……”
一起身,眼前一黑,两腿发软直接往下跪。刚好走过来的江砚行反应快速的拉住她,才没惨兮兮的摔倒在地板上。
江砚行扶着怀里一滩软泥一样的女孩,目光沉沉的盯了她几秒,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易言难受的都没什么力气,任由江砚行抱着。
短短一段时日里江砚行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些。
轻车熟路的将人在床上放下,江砚行拉过被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回到客厅找了个保温杯把热水装进去,他拿着退烧药和蜡烛又回到易言的卧室。
找地方把蜡烛放稳妥,江砚行撕开退烧贴规整的贴在易言额头上。
离得近,江砚行极好的视力甚至能数清易言的睫毛。
又长又密的一排微微翘着,不安的细微抖动着。往下,因为高烧而变得艳红的唇,干燥的起了皮,紧紧抿着。透漏着她其实睡的一点都不踏实。
江砚行退开,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边给燕成蹊打电话边往外走。
这个怕打扰到易言的举动似乎没什么作用,因为燕成蹊的电话并没有打通。
江砚行隔了几分钟又拨过去,还是没有反应。
他只好编辑一条短信,将易言的情况大致说明。
这条短信,仿佛也像那两通电话一样石沉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