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群赶到床上的尤佳一边乖乖地钻进被窝,一边安抚岳群。
岳群将被子的边边通通细心地掖好,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他刚在药房买来的体温计,刚要俯身上前,便有些尴尬地又站起身,将那只体温计递给了尤佳。
“你先测一下体温,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岳群说完便出了屋,尤佳望着那只体温计,不由得心头一热。
来到餐桌边,岳群找到了一个即热水壶,他拿起桌子上摆着的唯一一个杯子去接水,盘子里被咬了一口的吐司将岳群的目光吸引了去。
“你还没吃早餐吧?”
岳群从客厅带过来一个靠垫放在尤佳的床头,又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身,将水杯放到她嘴边。
“我,我自己来就好。”尤佳害羞地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水。
“刚才吃了点吐司。”
岳群拿起尤佳测完的体温计,一看上面的温度,顿时没了耐心。
“你这都多少度了!还硬撑呢!赶紧把这个退烧药吃了!”
岳群将温度计随手放在床头,取出两粒退烧药,又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给尤佳。
吃过药,尤佳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学长,谢谢你,大周末的还要你来照顾我。”
“别客气,你以前是我学妹,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和朋友了吧!总该互相照顾的。”岳群手里捏了把汗,试图把自己的立场设立得自然又不带特殊感情色彩。
尤佳淡淡地点点头,便沉默了下来。
岳群也有些尴尬,他立即开口道:“你好好睡一觉,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叫我。”
还没等尤佳回应,岳群便迅速起身出了屋,将卧室的门轻轻地给关上了。
从卧室里逃了出来的岳群双手互相地揉搓着,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自他今日见到尤佳的那刻起,他便一直心神不宁,她的双眼,她的气息,都让他没来由地感到紧张,他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使是在多年前追求前妻时,这种会让自己陷入混乱和迷茫的感觉也从不曾有过,他定是病了,或许该吃退烧药的是他才对吧!
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呆在客厅里的岳群却度日如年,他起身去找厨房,打算做点什么吃食,等尤佳醒了让她补充一下体力。
厨房不大,可各种小电器倒是一应俱全,常用的厨具也都归置得整整齐齐,岳群走到冰箱前,刚要拉开冰箱门,目光却被一张冰箱贴压着的明信片吸引住。
“一切都消逝了,只剩你,只剩你,只剩下你那双眼睛神圣的光芒,只剩下你仰望的眼中那个灵魂。”
岳群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已经发黄了的明信片,那张明信片的样式或许已经没了印象,可那一个个有些发灰的钢笔字迹他却认得,因为那正是他自己的笔迹。
岳群不可置信地望着那行字,试图在记忆中搜索它的源头。
那是无数个泡在图书馆的夜晚,他爱不释手地翻阅着爱伦坡的每部小说和诗集,闲来无事之时,他便将这首《致海伦》中他最爱的一句诗写在了充当书签的明信片上,谁知后来还书时,那枚明信片也跟着那本书一起被永远地遗落在了图书馆的书架上,如果不是他今日突然得见,他根本早就已经遗忘了这枚明信片。。
从回忆中转醒,岳群情不自禁地向卧室门望去,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