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绿光后面拱起一个巨大的身驱,显露出一只头大如斗,血口如盆身似牛犊的怪兽,赖子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地上,被怪兽伸出的巨爪抓了一下,五脏六腑流了一地,阴暗的光线下更是恐怖……
沙皮和老三吓得扭头就跑,拼了命的往欟木丛中钻,待他们钻出欟木丛身上已是千疮百孔了,脸被荆棘划出无数血痕。
两人毫无选择的盲目逃串,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小西打欟木丛里钻了出来,抬头看看天空中才露出来的月牙,抖落了身上的杂草,一路小跑回到了破屋,轻轻的依偎在兄弟俩身边。
天亮了,已是大亮,风停了下来冬季少有的太阳也出来了,它驱走了阴冷的潮气,大地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一队衙役急匆匆往事发现场赶去,脚下的靴子踩得路哒哒作响。
玉龙和小豆子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在后面也围了上去,小西也自然屁颠屁颠地追随着。
“听说那人死的挺惨的”一个路人说。
“肠肚子流了一地呀”另一个好像亲眼目睹了似的加上一句。
“听说那怪物像老水牛那么大呢”众人边走边说七嘴八舌的把想象发挥得淋漓尽致,把现场说得血腥恐怖。
爱热闹永远是国人百姓的毛病,成百上千的人一涌而上,比打仗还齐心。
前面官差划了警戒线,离现场远啥也看不着,而后面的人只能看前面人的后脑勺。不过看不看得见没关系,这并不影响他们回过头去搞创作,甚至能创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这也正是他们来的目的。
警戒线内,知府衙门的人正在勘察。
地上趟着一具男尸,身体扭曲,眼珠外突,嘴大张着:”初步断定是受了及度惊吓而死”仵作查看完站起身说。
“身体有无受过其它伤”捕头插了句。
“尸体完好无损,死者三十一岁,这人我认得,是邓边村的村民邓小六,平时游手好闲爱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常来我们衙门对面的那家小饭馆喝酒”仵作接着道。
“一个惯偷……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甚至连盗墓的事都敢做,胆子该不小呀……能一下把他给吓死……你们说说当时发生了何等恐怖的事情”知府老爷来了这么句费话。
“谁报的案?”一直沉默的师爷问了句,也没指名问谁,仿似随口来的那么一句。
“附近村子里的放羊娃,他们常到这放羊,今日一早来发现尸体,起初还以为是睡这晒太阳的乞丐,后来有人认出他来,想与他打个招呼,发现他表情不对才报的官”答话的人是昨夜当值的门将。
“周围发现几个巴掌还大的爪印,看不出是何动物”仵作在四周又再仔细查看了一下回道:“怪!这爪印既没来路也没去路,仿佛从天而降,原地走了几步,而后又凭空消失了”
“老爷,你看,这是在欟木丛里发现的,衣服碎片和一撮毛”
“那边是否有脚爪印?”师爷问。
“没有,那边草厚树密,只留下这些东西”仵作回答。
“刚才我在外面听坊间传说,有人看见怪兽吃人的事”刚走过来一直没机会开口的衙役说。
“坊间怎么说的?”知府追问道。
“怪兽如牛犊般大,两眼发绿色光,头大如斗,血盆大嘴,全身长毛,就是有一点不符,说死者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等等”衙役答道。
“去查一下消息来源!”师爷吩咐道。
“是”
“先把尸首抬回衙门检房,通知死者家人没有”?知府问。
“还没来得急我马上派人去”捕头答道。
尸首用竹席裹了,花俩小钱请乞丐给抬着到知府衙门。
没了热闹,人们便一哄而散,三五成群的自发组织讨论去了。
死了个盗狗贼,本就跟死了个蚂蚁,不会引起多大的社会反响,这回可不同,为啥?郊区出现凶猛的怪兽耶!这才不得不把这盗狗贼挂在嘴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真便宜了邓小六这混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