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姑娘，你家娘娘她——”卫月晚问上这话时，自是满满的自责，她推夏小沫入水，不过就是一时之气，她是真的从未有想害夏小沫之心。

    “我家娘娘都走了，月晚郡主不是都瞧见了么？”小乔依旧轻蔑说道。

    卫月晚自是以为小乔是因为她害死了夏小沫才这般态度，原本她还对夏小沫的生还存着一丝希望，想着宇文瑞定是能尽了全力，说不定能救上她。

    可如今，她仅存着的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了，她整个人无力的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

    小乔脸上的轻蔑之情便更深了，带着讽刺的笑：“月晚郡主不是对墨公子一往情深么，如今墨公子死了，你又害死了我家娘娘——月晚郡主，不管是殉情，还是自责，是不是都该主动了结了自己——何苦在这牢中苦苦撑着——”

    卫月晚缓缓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看向小乔，嘴角酿起一丝嘲讽的苦笑，她说的没错，她就是个罪人——

    墨公子走了，夏小沫也被她害死了，如今的她，可真所谓是生无可恋了，还在这牢中待着做什么，还不如——一死了之，去寻了墨公子也好，谢罪亦好。

    卫月晚脸上那生无可恋的神情可一丝都未曾让小乔错过，她知道，她定然也不想活了，可是——她却又不想就这般便宜了她，让她就这般坦然的死去了。

    她慢慢走上前去，隔着牢门，缓缓蹲了下来。

    “月晚郡主，奴婢是瞧着你也可怜——其实——我家娘娘的死，也怨不得你——”她似乎满脸同情。

    卫月晚有些失措的抬起头来。

    “其实，我家娘娘一直同墨公子有染，你也该知晓，墨公子亦是为了我家娘娘才丢了性命的——”小乔依旧是满脸同情说道。

    卫月晚失神的眸眼，陡然间闪过一丝微光——她定定瞧着小乔，满满的不可思议。

    “月晚郡主，你也莫要这般瞧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也无需诋毁了我家娘娘——月晚郡主若是不信，便好好的想想——我家娘娘同墨公子之间的种种，自从墨公子来了金都，我家娘娘那次遇险不是墨公子出手相救的——墨公子是侍卫没错，却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并非我家娘娘的——况且——你也想不明白吧，依着墨公子那样的——又怎会甘愿在皇上身边做个贴身侍卫——若不是为了娘娘——墨公子也用不着那般委屈了自己——”小乔硬是将夏小沫与墨公子之间的种种分析的头头是道。

    卫月晚脸上的神色又渐渐起了变化，似不甘，又似懊悔。

    小乔瞧着那脸上的神情，心头早已悄然乐开了花。

    “其实——若不是奴婢护主心切，方才也不该同月晚郡主说了那样的狠话，这事，若真要论起来，月晚郡主你一点都未曾亏欠他们，相反，是他们亏欠了你——或许，月晚郡主，你便该好好的活着，你本就没有殉情的理由，更没有自责的道理——”小乔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慢慢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

    “小乔姑娘，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卫月晚心头还存着一丝不信，不甘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