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红从抢救室被推出来,家属一窝蜂围上去,叶笑在边上看着,心情沉重。
医生跟着病床出来,摘下口罩对他们说:“病人现在的心脏非常脆弱,绝不能再受刺激,你们家属都注意点,不要再乱说话惹病人情绪激动。”
周喜民连连称是,转头看到病床已经快推到电梯门口,赶紧拔腿追过去。
叶笑倚墙靠着没动,段素红一时半会应该不会醒,而且这么多亲亲眷眷的在那,她不想去凑热闹。
那医生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准备走,看到她愁容满面,经过时停顿了下,对她说:“别担心,老人家体质不错,只要不再受刺激好好调养,不会有事。”
叶笑朝他笑笑:“谢谢医生,辛苦了。”
医生走后,叶笑转身也准备走,突然看到休息椅旁地上的保温饭盒,走过去弯腰拎起,重量来看里面的馄饨没人动过,闷了半天恐怕都烂成糊了。余生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去楼梯间给卡姐打了个电话回来就一直没看到人,还想跟他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真是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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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下午三点多醒了,一醒来就很激动,吵着要打死周新远这个混账孙子,怕她太激动又把自己心脏给爆了,医生给打了针安定。
不过在失去意识之前报出了周新远的电话,但最后一位号码说得模糊,周喜民没听清到底是哪个数,直起身来有些抱歉的对叶笑说:“要不,咱一个个试?”
周爱民立刻跳出来:“我来打,等我找到那臭小子一定打断他的腿!”
叶笑怕他太激动坏事,朝周喜民使了个眼色,周喜民把记在病历本最后一页上的电话号码撕给叶笑,然后拉着弟弟出去,一边走一边劝:“你这暴脾气一点就着,你打过去他一听到是你肯定挂电话,别添乱了,走,出去抽根烟去。”
叶笑拿着那张纸,在病房里看一圈,见其他人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就准备自己找个清净的地方打电话,求人不如求己。
可转身还没走出病房,刚出去的周家兄弟又回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很丧,满脸写着不高兴。他们身后跟了个男人,个头不算高,大概175左右,微胖,五官长得不错,带一副无框眼镜,西装笔挺,手里拎一个黑色公文包。
这么正式的打扮,不是销售就是律师,叶笑退到一旁打量他,猜测会是什么人,难道是周家兄弟怕买家追究先请了律师?
正想着,余生跟了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20寸大小的银色登机箱。
等等,这么心安理得让余生拿行李箱,肯定不是周家兄弟请来的人,难道余生消失这么久是去请律师了?
四人鱼贯进入病房,余生朝叶笑看了眼,叶笑用眼神询问,但他只是摇了下头什么都没说,可表情看起来颇无奈。
西装男走到段素红病床前,陪在病床旁的周喜民老婆赶紧站起来,有些茫然看向老公,周喜民走过去拉了拉她袖子,让她别说话。
“你们好,我是‘时·忆’餐厅的委托律师,我叫陆与,这是我的名片。”
离他最近的是周爱民,伸手接过他递出来的名片。
陆年律师事务所,陆与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