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又凑过去，叶笑突然抬手一把勾住他脖子，近在咫尺的看着他，眯起眼睛问他：“我们在一起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余生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没迟疑就点头：“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这么正直，肯定不耍流氓。”

    叶笑又朝他靠近些：“那，你不怕以后结婚了会后悔？”

    余生知道她指的是来自未来的那封邮件内容，对于那封邮件他从未放在心上，即便是现在依旧如此，他神色认真看着叶笑，缓缓眨了下眼：“现在因为顾虑这些而放开你，我才会后悔。”

    叶笑心头一软，是啊，因为顾虑那些还没发生的事而错过了他，才会后悔。人生漫漫，能遇上个相爱的人不容易，可不能轻易就放弃了。

    两人靠得近，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叶笑感觉心跳速度又开始踩着油门往上飙，感受着余生喷吐在自己脸上的温热鼻息，勾住他脖子的手卸力但他并没有退开，心中便有些小期待，刚才蜻蜓点水般的那个吻实在不够回味。

    余生当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心爱的姑娘就这么近在迟尺，他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叶笑眼中的羞怯和期待，就偏头准备吻她，可今天大概是黄历上写了“不宜接吻”四个字，就差一点要亲上时，敲门声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叶笑猛地退回去还顺便推了他一把，刚好拍在他胸口，感觉跟武侠小说里面中了一掌似的，闷疼。

    那个服务员第三次进来上菜，一进门就对上余生杀人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嫌他上菜上慢了？可是主厨出菜慢他能怎么办！

    顶着余生不友善的目光把菜放下，正要转身，被余生叫住：“这些菜就够了，你跟蔡叔讲别做别的了。”

    服务员一愣，抱着托盘转身：“那米饭要吗？”

    “什么都不需要了，你等会别再过来，我们有事要说。”

    分明只是很平静的语气，服务员愣是听出了杀气在里面，赶紧点头：“好，那你们慢用。”

    服务员转身出去了，轻手轻脚把门带上，余生紧跟着走到门边把门反锁了，转身吁口气，看到叶笑看着他，笑着走回桌边坐下，对叶笑说：“我们继续呀！”

    “你走开！”叶笑一把推开他，有点哭笑不得。

    余生死皮赖脸又凑过去：“这次肯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哎我说，以前没觉得你这么不正经啊！”叶笑推着他的额头再次将他推开，假装不高兴的说，“我还以为你是特别正经的老干部体质呢，原来都是伪装的？”

    余生抬手揉揉鼻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说我对着女朋友都一本正经的话还是正常男人吗？”

    “所以……”叶笑挑眉看着他，“你对你前女友也这样？”

    刚才不过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翻旧账了，果然女人都喜欢秋后算账，当时表现得毫不在意的样子，指不定在哪个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翻出来……就比如现在，余生觉得像是被自己手里的石头砸了脚趾，砸疼了还找不到地方撒气。

    也看不出叶笑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毕竟女生的心思难猜那是公认的，他虽然自认情商在线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完全猜透叶笑的心，但不管叶笑是开玩笑还是真在意，他都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伸手拉住叶笑的手，十指相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叶笑，刚才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是我初恋，迟到了近三十年的初恋！”

    本来听见初恋两个字还有点小感动，但后面那句让叶笑没绷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