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觉又过了十几天,老夫人的发葬礼一事完结后,崔温苹忙着去柳记布庄察看财政,与众位掌柜的商议布庄的存货如何全部销售出去,那天晚上,她回来时,双眉蹙着,柳夕宁不经意看见,猜想是布庄的生意不济。
能令一个百年基业的布庄面临破产的境地,也非一朝一夕,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是,这时候柳夕宁始觉后怕,为何元羽锦对自家产业如此了解,想起她那句:强撑下去,也不过是落日残阳,苟延残喘,没多少光芒了。
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而他,对元羽锦竟一无所知。
晚上,柳夕宁和崔温苹吃饭,菜品都很简单,两个人吃足够了,崔温苹进食的时候,秉承了食不言寝不语,不过,寝不语这条已经被柳夕宁打破了。看到柳夕宁时不时的盯着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很疲惫"柳夕宁实话实说。
疲惫可不是什么好词,毕竟崔温苹才十七岁,她连忙放下筷子,摸了摸脸颊,茫然的问:"是么?"
柳夕宁夹了菜放在她碗里,笑着说:"这些天没休息好吧,待会儿早早睡觉吧。"
崔温苹也就没说什么,复端起碗认真的吃了起来。
柳夕宁先洗漱完毕,坐在床边,他的胳膊差不多好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伤治愈的特别快,比如上次不小心切水果割了个小口,按理说怎么着也须留下个浅浅的疤痕吧,可是第三天,伤口处什么都没留下,宛如没伤到一般,难道说这是穿越者带的福利,正思考些有的没的,突然一阵沐浴过的香气靠近了自己,那双一年四季都带冰凉的纤手抚上了他的眉头,道:"在想什么?有什么为难的事么?"
"没有,倒是你,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凉,不止是手,浑身都是凉的,是不是属蛇的"柳夕宁握住那双手,语带调侃的说。
崔温苹笑了笑,掀开了被子坐了进去,淡淡的说:"从出生的时候就这样了,身子一直是凉的。"
柳夕宁迈过她,睡在了床的里面去,听说他们这儿是妻子睡在外面,有个说法是妻子操劳着一家的吃食,收拾家务之类的,早晨起的比较早,如果睡在里面,吵醒了丈夫就不好了,从丈夫身上过去,有欺压丈夫之嫌。
崔温苹已经躺下去了,阖了阖眼,柳夕宁靠近了她一些,虽然很不想打扰她休息,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明天我有些事能出去一趟么?"
"什么事?"崔温苹睁开了眼,歪头看了看他。
柳夕宁在被窝里握住了她的双手,笑着说:"吃人嘴软,方才你已经吃了我做的饭,所以你需要答应我。"
崔温苹听此,唇角弯了弯,叹道:"你可真是无赖。"
柳夕宁见她这样是同意了,于是更高兴的揽了揽她,握着她的手也向上抬了抬,无意间触碰了一个柔软高耸的东西,柳夕宁感受到握着的手一下子呆滞住,看到崔温苹双颊染上绯色,柳夕宁还动手捏了捏,轻佻的说:"想不到娘子这么有料。"
崔温苹的脸颊像煮熟的螃蟹一般,扔了相握的手,转了身子背对着柳夕宁,从柳夕宁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冒红光的耳尖。于是也不再逗她,只是揽了她的腰肢,闭上眼睡觉。
次日一早,崔温苹便起床了,只是出乎柳夕宁的意料,她没去布庄,而是坐在院子里像是专门等他起床似的,柳夕宁不禁询问她何事,崔温苹只答有几位妇人约她去娘娘庙烧香,柳夕宁也没再问什么,而是简单吃过之后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你跟着少爷,看他做什么。"崔温苹对一个身姿纤立,一看就身手不凡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