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黑熊走道怎么了"崔温苹注意到柳夕宁的表情变化,不禁蹙眉诧异道。
柳夕宁躺在枕头上,拍了拍旁边的枕头,示意她躺下来,还没说什么呢,崔温苹便道:"既然咱们选择了走这一条路,也应该做好承担风险的觉悟"。
"啊…是啊,你睡吧,别想了"柳夕宁笑着说。
听着枕边人的轻微呼吸声,柳夕宁侧头看着崔温苹的面容,借着窗外的月色,能够瞧见她眼角淡淡的青色围绕,想着这些天来的颠簸,对她的身子着实不利。
柳夕宁看着窗外,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分了,想把纷飞的思绪都抛开,一闭眼就觉得双眼酸涩,如今已是一个安静的夜晚,还没进入梦乡便听到一声声的刀剑相交的铿锵声和人体砸地的呻·吟声。
一向浅眠的崔温苹自然也被惊醒,柳夕宁按回她,轻声说:"我去瞧瞧去。"
柳夕宁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轻推开门,只见元羽锦手拿青峰以一挡十,正是哪些黑衣人,领头的是个粗狂汉子,许是汉子饮了茶水中了毒,几招下去就显得胸闷气短似的,这么大的动静,公主也被惊醒,免不了派人来看,不过一会儿,那群黑衣人就占了下风。
黑衣人的目标是元羽锦,黑衣人效忠的是三皇子,也就是元羽锦得罪的是三皇子,这种念头一出现,柳夕宁不免浑身有了冷意,这可真是把脑袋挂在了腰带上,不过乐观的柳夕宁还当着吃瓜群众呢,打算再看一会儿,不期然一个大汉身子被元羽锦踹了一脚,砸开了柳夕宁的门,把柳夕宁唬了一跳,趁那大汉还没清醒过来,柳夕宁连忙捂着他的嘴把他拖进了房间里,崔温苹已经穿戴整齐起来了,帮柳夕宁拿了麻绳,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把大汉绑成了粽子。
"说,这个元羽锦因何得罪了皇子"柳夕宁拔下一把小匕首,刮在大汉的脸上。
大汉不屈服,嘴硬道:"呸!你杀了我也不会说!"
"哟,还算一条汉子,夫人,你把咱那包药拿过来,给他吃。"柳夕宁正襟危坐,活像个决人生死的阎王爷。
"哪包药是那包吃了之后浑身长疮长脓生虫噬咬身体的肉而死,还是那包吃了之后,脑子里生腐虫"崔温苹看柳夕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着笑意配合道。
柳夕宁听了不禁浑身发痒,这崔温苹也太配合了叭,板着面孔说:"随便拿一包,最好是肚子里长虫的那种药,五脏六腑都被虫吃掉的那种,而且人还不能死的那种。"
大汉听的冷汗涔涔,见那女子真去拿药去了,大汉连忙告饶:"公子,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条狗,替主人卖命而已。"
"夫人,多倒掉药,别动恻隐之心。"柳夕宁翘着二郎腿道。
那头正装模作样的崔温苹听了,唇角噙着笑意,说:"是,知道了"。
大汉咽了咽口水,颇识时务的连连求饶:"我说…我说……其实是我家殿下斩了元羽锦的全家,当然她也不叫元羽锦,真名是元璇书,元璇书善裁衣设计,一向和宫中贵女较为亲厚,钦差抄家的时候她人在外地逃过了砍头,她本一弱女子,我家殿下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近来听探子报有个叫元羽锦的成立了一个娘子军,屡次劫朝廷粮草,救济贫困百姓,我家殿下唯恐她妖言惑众,特命我等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