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触碰时,柳夕宁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他亲了亲她左边的嘴角,又亲了亲右边,当他起来的时候,一双藕臂不期然的搂住了他的脖颈,纤长的手指拂了拂他的头发,带着记忆里的缱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夕宁……"
柳夕宁的心脏猛一跳,赶忙看向她,见睡梦中的女子舒展着柳眉,唇边浮着清浅的笑意,若不是柳夕宁早点了她的睡穴,都要怀疑她已醒了。
他的头动了动想要离开,却不想女子的双臂则搂得更紧了,而柳夕宁又不想让她伤心,即便是在她无意识的状态时,也不愿看到她伤心,他伸出手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伸起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肢,便这样和衣躺下了。
只是……柳夕宁想明天该如何解释呢!
不如坦然面对吧,柳夕宁摘下了面具,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她会如何迎接自己呢?可是……他紧闭双眼,似有顾虑。
而明天迎接他的却是一巴掌。
柳夕宁捂住右脸看着正捏着被子遮挡胸前的女子,女子带些清晨的慵懒,眸中则透着水意的恨望自己。
"这样消遣我很好玩吗!"女子眸中染上哀伤,散乱的头发垂在削肩两侧,满腹的疑惑和不解已被一种怨所代替,那就是为何柳夕宁这么多天都不和她们相认,如今他想明白了,竟突然的出现在她的床上。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想认便认,不想认便不认。
柳夕宁脸上的疤痕早就消掉了,自从知道柳念昔是自己女儿,他就接受还颜草的治疗了,毕竟是自己亲闺女给采的不是,所以他怀着一种甜蜜的心思将疤痕消了。
他伸出手想擦一擦崔温苹的泪水,崔温苹直接躲掉了,于是他垂在半空的手不知何去何从,只讪讪的收回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滚……"崔温苹轻轻的躺回床上,背过了身子,她闭上了眼,若有所思,似乎在消化着这突然事件。
一大清早的,柳府的散扫丫鬟睁着无比惊恐的眼看着黑衣面具人从夫人的房里出来,有人说与翠湖,翠湖气的大拍桌子,这人居然敢轻慢夫人,柳林带着家丁手拿着绳索去绑黑衣面具人,进了黑衣面具人的客房却发现空空如也。
崔温苹起床正在梳洗,听闻外面有些乱,便叫翠湖进来。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崔温苹被翠湖的古怪目光看得有些不解。
翠湖若有所思的看着崔温苹描着额黄,心道若是夫人不喜的人,肯定不会让其进屋,难不成夫人真喜欢那个面具男人。
"小姐,我知道你独身过了十几年,对柳夕宁也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你另爱上他人了,你也可放心与之在一起"翠湖捧起她的头发,为她梳头。
崔温苹嗔道:"你在胡说什么"她转过身子,认真的问着翠湖。